“固然不敢在少爺麵前獻醜，但是相逢便是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本日就賭一局如何？”孟老闆笑著發起。

孟老闆笑眯眯的朝她招手道：“你的人為已經打賜給劉媽媽了。”

“孟某傳聞長吏府少爺在此，不敢叨擾。”

“多謝。”孟老闆朝晚煙點點頭，昂首撥弄了一下琴絃，錚錚琴音溢位，一曲《醉塵凡》原是纏綿之作，卻含著金戈之聲，彷彿九霄鶴鳴，又像大江浪起，攪動波瀾。

“孟老闆是來尋翠微的吧？”

“不知孟老闆賭技如何，改天一起玩玩。”李文欽如遇知音，連椅子都往孟老闆中間靠過來。

“如此，就去晚煙女人房中吧。”孟老闆言罷，人已經往樓上去了。

“不過女人有一事說對了，本日孟某確切是來尋翠微的，不知可否借女人的琴一用？”

“何故見得？”

門口候著的恰是那日跟在翠微馬車前的小丫頭，見了孟老闆屈膝施禮，“孟老闆，請跟我來。”

“由我看著，出不了事。”說著話，一塊金燦燦的元寶就順手扔了下去。劉媽媽倉猝接住，放在嘴邊咬了咬，纔對門口還在拉扯的龜奴道：“算了算了，讓她出去。”

“是你嗎？”晚煙兀的自言自語，讓中間候著的茶青有些吃驚，“女人再說甚麼？”

“我家翠微女人相請。”

明顯這個發起正合李文欽的情意，他撫掌大笑，“好好好，快，上骰子。”

樓底下路過的龜奴昂首回道：“又來一個女扮男裝的，這就給扔出去。”

李文欽一聽，笑得愈發對勁，“小意義，小意義，冇想到孟老闆也存眷賭坊的事情。”

“女人妄自陋劣了，當年萬花夜，女人一舞驚天下事多麼風韻。”

晚煙搖點頭，冇有出聲。

“晚煙自知淺薄，如何入得了孟老闆的眼。”

劉媽媽忙不迭的迎著他，上樓拍門，“晚煙，晚煙，接客了。”

劉媽媽大怒道：“說的甚麼混賬話，孟老闆來了，還不起來服侍。”

孟老闆一笑，拱手道：“李少爺過獎，傳聞少爺在財路賭坊一人鏖戰群雄無敵手，孟某心神馳之啊。”

劉媽媽立馬會心，笑著擺手道：“孟老闆縱情，有甚麼叮嚀隨時喊我。”說完，朝那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回身出去，還知心的帶上了門。

小丫頭茶青有些惴惴的看了簾後的身影一眼，從櫃中取了琴放到桌子上。

茶青倉猝讓開身子，低頭不語。

阿玲擺脫開鉗製著她的人，整整衣領，舉頭闊步的進了樓。昂首瞥見站在二樓的孟老闆，有模有樣的揖手，對勁的行了個男人禮，“老闆。”

劉媽媽可惜道：“本日可真是不趕巧，翠微房裡有人了。”頓時又說：“樓裡新來的女人但是各頂個的水靈，可入得了孟老闆的眼？”

“晚煙女人客氣。”，孟老闆輕車熟路的坐在圓桌旁，桌上的托盤裡擺著白瓷的小茶壺，他斟茶道，“劉媽媽，莫非還要指導指導晚煙女人的房中術？”

孟老闆也不否定隻是問，“翠微女人可得閒？”

“這麼早翠微女人就有客了？”孟老闆奇特道。

孟老闆起家，撫平坐皺的衣衫，朝簾後一揖手：“多謝晚煙女人。”說著在桌上留下一個金元寶，開門出去了。

劉媽媽有些遊移道：“這樓裡的端方，不能讓女客上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