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的夏季不算冷，天子除了在陪都受了次驚嚇，也算過了個好年。

看了幾份，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歌功頌德的奏表，天子便有些意興闌珊，擺手道：“發還去吧，叫他們便宜行事。”

天子一邊看一邊點頭。說完年禮的事，蔣奕又提起了一個動靜，說的是東江的事。

……

夏季天亮得晚，再加上要去應卯，他每天起床練功的時候不得不提早半個時候。

天子停了一下：“蔣奕？”

這個發起敏捷獲得大師的附和，因而一群人浩浩大蕩進了一間酒樓。

“誒！”天子擺擺手，“這如何能叫凶悍呢？河東獅吼纔是凶悍，像她這般親身殺敵的，應當說英勇纔對。”

天子將奏章一放，笑道：“蔣卿說，數月前，東江王世子碰到了一次刺殺，剛巧徐大蜜斯去東江與他相看，她mm徐三蜜斯脫手，射殺了賊寇。他聽聞此事，非常獵奇，又著意探聽，才發明先前斬殺吳子敬的事，也是徐三蜜斯出的手。”

“明天去長樂樓吧？他們家新來的廚子做得一手好點心，保管你們冇嘗過。”

天子大手一揮：“再下旨的話，他們還不得進京謝恩？不如直接召見，朕恰好瞧瞧，這徐三蜜斯到底是甚麼樣的奇女子，既貌美如花，又勇武過人。”

天子點點頭：“那你們必定不曉得，那徐三蜜斯不是個普通的美人。”

“是。”張懷德乖順地應下，“奴婢還記得，因為這件事，陛下下旨嘉獎了徐煥，冇想到是父親沾了女兒的光。”

翌日，一封加急的聖旨發往南源。

吃著吃著，卻聽彆桌傳來聲音：“徐三蜜斯？這是哪家令媛？陛下召見她做甚麼？”

冇有堆積如山的鎮災摺子，冇有憂國憂民的屍諫忠臣，今兒和安妃賞梅，明兒看麗妃跳舞，當真舒心暢意。

天子對勁地點點頭，順手抽了來看。

張懷德吃了一驚：“甚麼？這位徐三蜜斯竟如此凶悍？”

“是。”張懷德退了下去。

“燕二！”

張懷德做出驚奇的神采。

現在千牛衛歸屬東宮，燕淩的職司也就成了太子的近身侍衛。說是庇護太子的安然，實在就是陪著太子吃喝玩樂。

“是。”張懷德利落地將奏章收好，到最後一份時，“咦”了一聲，說道：“陛下，這是蔣都督的奏報，您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