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到了昭國公府，燕淩滾鞍上馬，把韁繩扔給門房，三步並作兩步跳下台階。

燕淩聽得眉頭擰起，不由道：“話不是這麼說，餘充也好，端王也罷，他們在京複興風作浪，歸根結底不利的是百姓啊！父親說過，天下不平，以是我們要平天下。如果我們為了本身的私利，就任由他們禍亂朝綱，那和亂臣賊子有甚麼彆離？我殺餘充，並不是想做餘充！”

燕承不過說了兩句，卻接連被他長篇大論堵返來，不由憤怒：“你是在指責大哥冷血無情嗎？”

“當日你來都城，一是情勢所迫，二是但願你來摸摸底，而不是讓你幫著穩定局麵的。”

燕淩昂首一瞧，果然是燕承站在那邊，喜形於色地奔疇昔：“大哥！”

“哎，你收著點！”

燕淩狠狠抱了抱他，才鬆開來問：“大哥，你如何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想，父親也不會強求的。”

“又說孩子話。”燕承麵露不悅，“天下平了，百姓才氣過好日子，為了達到目標，過程中有所捐軀是必定的。你本日看似讓他們免了一場禍害，但會把時候拖後，那樣會讓更多的百姓刻苦。”

燕淩點頭：“大哥，你這是抵賴。冇有誰理所當然被捐軀，擺在麵前的性命就應當挽救。這一次能夠淡然對待，那就會有下一次，下下次。信心不立，所謂平天下就是廢話，也就談不上救更多的百姓。”

“徐三蜜斯運營的？”燕承介麵道。

“就高了一點點。”燕淩迫不及待地問，“家裡如何樣？父親的傷好了嗎？母親這些日子如何？”

“另有另有，餘充包藏禍心，也是她設想讓他和端王對上，厥後還操縱這件事撤除了餘充，栽贓給端王……”

燕承說：“餘充心胸不軌，被殺了，端王企圖篡位，被囚了。現在皇權又重新回到陛動手中，都城亂象漸止，局勢安穩，這對我們何益？”

“小二，你就不擔憂皇權安定，到頭來我們落得一場空嗎？”

燕淩怔了下：“但是陛下他……”

見他如此，燕承的態度也硬化了：“你啊，從小就這麼心軟，今後行軍兵戈可如何辦呢？冇聽過慈不掌兵嗎？”

燕淩抬開端，正色道：“大哥，我向來冇想過當甚麼天潢貴胄，本日我們燕氏所做的統統，是為了在亂世中儲存一個承平的但願。如果天下安定，昂首稱臣又如何？真到了那一日，隻能說天命不在我們，冇甚麼可惜的。”

燕淩可貴暴露不美意義來：“也不滿是我乾的，實在好多事都是……”

燕承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模樣，慢慢道：“小二，你就冇重視到一件事？”

兄弟倆大半年冇見了，燕淩到了麵前還不收力，直接往人身上撲。

燕淩這才笑開來，拉著他道：“大哥，你遠行辛苦了，今晚給你拂塵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