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錦書倉猝過來,試圖去扶,可她手臂上裹滿了紗布,壓根使不著力。
迫不得已,逃命,她一個備受寵嬖的公主……
這動靜實在太驚人,徐煥緩了緩,才吐出那口氣:“這天下要大亂了啊!”
徐吟臉上不由浮起一層薄紅:“父親!”
先前刺殺吳子敬也好,射傷蔣奕也罷,父親不欲她過分張揚,以免引來禍事,故而決計淡化她的存在。
“燕二那小子,下個月怕是來不了了吧?”徐煥笑著說。
這是慢些喝的事嗎?徐煥回過神來,揉著額頭坐下:“如何回事?長寧公主為甚麼會來南源?你可彆說她也是離家出走。”
徐煥哈哈大笑,末端道:“跟你說端莊的,既然局勢已經大變,昭國公如果故意,此次定會派人前來議親。你如果不反對,為父就應下了。”
徐吟被父親逗得破涕為笑,嗔道:“我哪有那麼凶?”
“是。”徐吟清清楚楚地說,“姓高名純,封號長寧,陛下的掌上明珠,長寧公主。”
連刺殺吳子敬、射傷蔣奕這類事都經曆過了,另有甚麼事能把他嚇著?
說罷,他看向另一個:“至於阿吟,為父由著你在外頭馳驅,便是決計不叫你走平常路。衛均現在跟著你,季經他們以你為少主,哪怕定了婚事,也不會竄改這一點。大亂將起,你也好,燕二也好,各自都要做一番奇蹟,今後不會困居一地,也就無所謂嫁娶。你要記著,為父對你的希冀,不是一門光榮,又或者一樁良緣,而是實現本身的抱負,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打趣話中,徐吟明白了父親的意義。
一貫氣度安閒的徐刺史張大嘴巴愣住了。
錦書對她暴露一個感激的笑容:“感謝你。”而後轉頭柔聲安撫,“公主放心,這裡是南源刺史府,我們安然了,不會有追兵了。”
……
徐煥哈哈諷刺:“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如何能哭哭啼啼的?來,拿出你的氣勢,彆人不都說我徐煥養了個凶巴巴的女兒嗎?這會就讓他們看看,我女兒有多凶!”
前一個離家出走的是燕二公子,厥後產生的事大師都曉得了。這如果再來一個……徐煥感覺要心梗了。
“哦。”徐煥先點了下頭,停頓半晌後,俄然認識不對,猛地瞪向次女,“誰?你再說一遍。”
錦書心疼地看著她。這一個月來,又是追殺又是山賊,公主甚麼時候吃過如許的苦?也怪不得做惡夢。
大亂將至,東江和南源需求做出各種應對。隻要兩邊婚姻見效,纔是真正的盟友。
麵對父親促狹的笑容,徐吟麵不改色:“都城有變,他約莫脫不開身了。不過也無妨,姐姐的婚事既成,我們穩坐垂釣台,昭國公如何謀算都不影響。”
“她冇有離家出走,而是迫不得已逃命來的。”
她一邊給長寧公主倒水,一邊說道:“錦書姐姐,你養傷要緊,可彆用力了。這裡有我,公主有事喊我一聲就成。”
“是是是,你不凶,隻是每回出門總要惹點事罷了!”
徐吟不由紅了眼眶,抱著他的手臂又緊了一分:“父親!”
現在局勢不一樣了,南源不再勢弱,天下將起兵器,手中的利刃該亮一亮鋒芒了。
徐煥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說。”
徐煥莞爾,柔聲道:“倒也不必如許,為父還年富力強,那裡就需求你們不時陪著了。東江王府是個大攤子,東江王病弱,王妃不大頂事,阿思去了今後,肩上的任務很重,你讓本身過得順心快意,就是為父最大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