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均乾笑:“真殺了的話,蔣奕會不會一怒之下出兵?”
衛均被她這一說,也跟著樂了。
徐吟透著薄薄的車簾看著遠去的背影,含笑道:“你氣甚麼?他瞧不上南源,卻又不得不來,該氣的是他纔對。”
“那是誰家?這麼長的車隊,穿得也獵奇特!”
漳州位於楚地西北,論起氣力,僅次於關中、東江、河興三地,便是江北也要略遜一籌。而趙六公子是魏公道經的嫡孫,有望擔當家主的人物!
“我想起來了,本來是他啊!真是……”
人還冇到,動靜就已經長了腿似的傳過來。
“南源但是我們的地盤,有他哭的時候!”
接到薑先生的信時,他嗤之以鼻。徐三,要不是她運氣好,趕在他們進京之日分開,他定然順手將她告終。薑先生竟然叫他去南源求親,還是跟端王搶人,的確腦袋壞了。
“中郎將普通是虛銜,不必然就是從都城來的。不過龍鑲衛是陛下的親衛禁軍,能以此為虛銜,身份必然不凡。”
江越歹意地笑了起來。
江越笑完了,終究答覆他之前的題目:“勞您掛記,我家都督剋日過得還算順心,要不然也不能命我來給徐三蜜斯道賀生辰啊!”
“嗯。”徐吟微微一笑,把弓放歸去,“蔣奕中了我一箭,江越恨不得殺我而後快,現下卻不得不來求親,想想真是叫人鎮靜呢!”
“哦,對了,這位涼王與徐三蜜斯年紀相稱吧?兩家一向有來往,你們說會不會趁著這個機遇來求親?”
江越想起都督的原話:“現在情勢劇變,徐氏的職位今非昔比。南源與東江這門婚事結下,各方必然對徐三蜜斯趨之若鶩。讓你去求親,冇希冀能成,而是讓他們不能成。”
“哇!如許的人來給三蜜斯慶生,真是好大的牌麵……”
想起江越的神采,衛均不由笑了:“說的是。”
世人紛繁應是。
停頓了下,他迷惑地問:“三蜜斯,他到底來乾甚麼的?先前結了那麼大仇,他還敢踏進南源,莫非不怕我們把他給……”
……
那名官員滿臉堆笑:“鄙人姓左,家父博望侯。”
左家父子被他笑得一陣發虛,那左大人不自發地將兒子擋在身後,乾笑道:“隻是來送個禮,送個禮……”
“是魏公!漳州的魏公!”
竊保私語傳入耳中,江越冷酷以對。
“你瞧瞧來的這些客人,天南地北都快湊了個齊,江北又如何能缺席?”
“咦,本來是江公子啊!”城門口擠成一堆的使者裡,竟然有熟諳江越的,殷勤地上來打號召,“數年不見,江公子更加威武不凡了!不知蔣都督剋日可好啊?”
“啊?”衛均張大嘴巴,“他……”
那邊有個幼年有為的涼王,這邊有個威武過人的江公子,這徐三蜜斯的尋求者一個比一個短長,也不曉得幾天後會是如何一出好戲。
求親者的身份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