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內心藏著這個疑問，這個年都冇過痛快。第二天大朝會，以徐吟的品級也要進宮。

燕承看了眼柳賢妃，心中百感交集，麵上卻不顯：“姨母，這一年多，您刻苦了。”

徐吟不測埠看了眼徐佳。她和這位二姐甚少來往，冇推測她如此細心。

坐上馬車，徐吟還在想剛纔的事。

昭王已放開那紈絝，叫侍衛來措置，望著她很有幾分感念之色：“五娘，好久不見。”

兄妹三人慢悠悠出了天街，又逛了一會兒夜市，這才帶著滿肚子的小食回家去。

燕淩應了聲，看向徐吟。

昭王妃笑眯眯：“這纔對。”

昭王奶名慶郎，少時長在都城，柳家五娘常跟在大姐身後，跟著喚一句慶哥哥。

當燕承擠過人群，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心跳差一點停止。

禮節走完，徐煥笑嗬嗬地領著他回書房說話：“明日就回虎帳了吧？”

看著昭王一乾人進入花棚，徐澤迷惑道：“昭王府另有甚麼姓柳的親戚嗎？瞧著像是布衣……”

他想說甚麼，卻隻擠出一句：“母親……”

兩人已經訂婚，逢年過節理應拜見，之前兩家隔得遠，燕淩又在內裡交戰，但燕家的節禮從冇缺過。

燕淩依依不捨與徐吟對了個眼神，這纔跟出來了。

說著，讓人拿紅封來，要給他們壓歲錢。

昭王等人回身，卻看到他燕淩大步而來，他身後不遠處便是徐吟兄妹三人。

她答道：“二姐說的冇錯，這位是先帝的賢妃娘娘。”

徐吟頓時道：“王妃包涵，我們看了好久花燈，也該歸去了，年後再去府上拜見。”

柳賢妃被攔著走不了，隻得轉過身來，欣然道：“如此境遇，本不想與故交相認，卻不料董姐姐慧眼如炬，實在忸捏。”

徐佳卻道：“那婦人手上皮膚細緻，麵龐也冇有皺紋，儀態更是毫無瑕疵，必定不是布衣，或許是哪個流浪的夫人吧？畢竟前陣子都城如同改天換地！”

有一回，她在行宮恰好聽到他們說話。甚麼派人去關中甚麼的……到底那句話如何說的？當時冇留意，現在想不起來了。

話說到這裡，柳賢妃再無躲避的來由。

昭王妃卻對峙：“本日除夕，長輩給長輩壓歲錢是理所該當，不要我可不歡暢了。”

從……燕淩聽到本身的心狂跳起來，張著嘴想說甚麼，又說不出來，就呆住了。

見她終究承認，昭王妃溫言道：“人間世道，你我都是時勢下的灰塵，何來忸捏？外子來京，也曾命人尋過你，可惜一向冇有線索，現在能碰到真是太好了。”

徐煥點了點頭：“過不了幾個月，就該出兵了，確切時候緊急。”

這時，身後傳來喊聲：“父親！母親！你們如何來了？”

燕淩本來隻是好玩，冇想到她回了這麼句，不由嚥了咽口水，謹慎地問：“如果劫色……又當如何？”

徐吟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問：“敢問懦夫，是劫財呢，還是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