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儀郡主應下:“我曉得的。”
她這麼說,昭王妃當然不會能人所難,便道:“既然如此,過兩日便叫宮中下旨,規複你的封號。你若歡暢,能夠住在太安宮,先帝宮中舊人都在那邊榮養。又或者我另擇一地,叫你住得清淨安閒,可好?”
佳儀郡主不解:“母親為何這麼說?就算昭王寬大,她一個先帝嬪妃能有甚麼好日子?”
因而金城長公主來了。
“你在想柳姐姐嗎?”昭王妃問。
……
昭王點頭:“你看著安排吧。”
不料金城長公主不屑地笑笑:“這可一定,你安曉得進宮不是她本身的挑選?柳家又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人家,先帝就差她一個妃子嗎?”
佳儀郡主對柳賢妃印象不佳,說道:“那位大賢妃怪不幸的,有情郎還被柳家送進了宮,死了還叫柳家享用她的餘蔭。”
“娘娘請。”
聽她安撫,昭王內心好受了一些,說道:“斯人已逝,我已經冇有體例彌補了,所幸五娘還活著,今後庇護她一二,也算全了少時的情分。”
佳儀郡主:“……”
昭王妃起家給他寬衣:“也不是決計等你,你忙,莫非我不忙嗎?”
昭王直到深夜纔回府。
昭王府裡,昭王妃終究忙完工作,來到小花廳。
“柳大蜜斯……是前頭那位賢妃?”那位歸天時佳儀郡主還很小,但她傳聞過。
果不其然,昭王妃對她很和藹,一點也冇有算舊賬的意義。這下金城長公主放心了,歸正她一個公主也掌不了權,隻要燕氏寬待前朝皇室,下半輩子安安生生,也冇差多少。
夜色已深,伉儷倆熄燈睡下不提。
“你不曉得舊事,”金城長公主說,“柳家和燕氏大有淵源,昭王妃與柳大蜜斯還是閨中好友。”
自從都城改天換地,金城長公主一向閉門謝客,並不曉得除夕產生的事。實在,就算曉得這件事,也絕少人猜到柳賢妃的身份。
洗漱結束,床也鋪好了,伉儷倆說著睡前閒話。
昭王妃柔聲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她進宮是情勢所逼,我們何嘗不盼著她安然?”
這句話勾起了昭王的回想,半晌冇有說話。
她是個行事乾脆的,酬酢幾句,便直入主題。
看到屋裡點著燈,他麵上帶了幾分無法,又有幾分歡暢:“都說了明天會很晚,如何還等著?”
昭王笑道:“久彆相逢,總要表示表示的吧?”
“我也是猜的。”金城長公主說,“先帝立為太子,一開端隻定了楊家蜜斯為太子妃,孟、葉兩家蜜斯為良娣。厥後有一次馬球會,先帝吃了兩杯酒,在外頭閒逛散心的時候,不謹慎叫柳大蜜斯衝撞了。冇過量久,東宮的名額裡又添了一名。”
金城長公主摸了摸女兒的頭:“很吃驚?你啊,都嫁了一回了,還這麼不知事,真是愁人。這些話你可彆說出去,我看柳賢妃跟她阿誰姐姐一個德行,今後見著她記得避遠一些。我們家今非昔比,今後可不能像之前那樣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