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微微昂起下巴,標緻的麵龐上都是嬌縱之色,看著文毅:“文長史是嗎?雍城也算是個大城了,在你手裡對峙了幾天?你打不過涼王,在這嘰嘰歪歪有甚麼用?”
剛起了個頭,目標到了,他隻能先收住不提。
徐吟嘲笑:“讓我們南源挑頭?你這老頭安的甚麼心?雍城都被打得稀碎了,想叫我們南源也步你們的後塵嗎?歸順涼王有甚麼不好?大涼兵力強大,涼王勇猛善戰,豪傑蓋世,有他庇護,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我們不消兵戈,豈不是好?”
他還要再罵,保護首級已經趕來了,嗬叱:“客人在此,還不快把犯人帶走,如果擾了大王的興趣,你們擔負得起嗎?”
因著她這番話,其他州府的使者倒是冇人敢上來扳話。
文毅罵了一通,看到赴宴來的世人,竟又調轉槍頭。
這話不止把文毅氣壞了,其他來行宮赴宴的使者,也是驚住了。
那人替她辯白到一半,冷不丁聽到這話,不由驚詫。
趁著這個機遇,燕淩小聲問她:“你乾嗎當眾這麼說?真想氣死那老頭啊?”
“說就說,不過一些刺耳的話,風俗了。”
哪知他話還冇說完,徐吟俄然截斷了:“不要臉?那裡不要臉了?涼王勇武過人,不但一統大涼,還悄悄鬆鬆打下了雍城,小女佩服敬慕,有甚麼不對嗎?”
徐三蜜斯替父赴會的事,彆的使者也都傳聞了,此時見了她,立時認出來。南源氣力拔尖,此人倒是情願給麵子,向這邊拱了拱手,就閉嘴了。
“他一個逆臣,說召就把你們召來了,你們眼裡另有冇有朝廷?當著朝廷的官,聽吳子敬的調遣,你們羞也不羞?你們這些勢利小人,寡廉鮮恥,背信棄義,豬狗不如!”
但這話不能直說,她就道:“你不曉得我在南源甚麼名聲嗎?徐三蜜斯嬌縱霸道,又霸道,又不講理,本來就不是甚麼好名聲。”
來赴宴的都是各州府的使者,他們接到請柬,擔憂自家也步了雍城的後塵,隻得戰戰兢兢來赴宴,內心對吳子敬又怕又恨。曉得文毅的經曆,他們心中憐憫居多,被罵兩句,也都冇回嘴。
此人不樂意了,回道:“說得倒是輕巧,那你把雍城守住了,彆讓人打下來啊!”
但是文毅不曉得是不是受激過分,罵個冇完。
徐吟無所謂:“氣死就氣死,我美意製止彆人,他倒罵到我頭上,氣死他該死。”
比及吳子敬殺過來,就這麼淪為了階下囚。
酒保堆起笑容,重新帶路:“諸位,這邊請。”
說著,她瞥疇昔一眼:“如何,你感覺不該該?”
使者們各懷心機,聽得文毅痛罵:“徐煥養的好女兒,真是不知恥辱!吳子敬是個甚麼東西,也敢說豪傑!呸!他是一堆臭狗屎,你就是個蒼蠅!無恥之尤,無恥之尤!”
徐吟一來就大鬨選妃宴的事,已是無人不知。對徐三蜜斯的膽色,使者們還是佩服的。父親臥病,她一個弱女子膽敢前來赴會,已經勇氣過人了,麵對吳子敬,竟還敢掀桌子,這但是他們都做不到的。
看來徐煥一病倒,南源冇了主心骨,不敢抵當了。
甚麼環境?先前傳聞徐三蜜斯當著吳子敬的麵,痛罵了一頓,還覺得是個有骨氣的,冇想到竟說出這類話來。
有人搭腔,文毅更怒,口中噴出血沫:“你站在這裡,就是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