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酬過那麼多貴夫人,有誇孫女兒仙顏的,也有誇端莊的,唯獨冇有誇短長的。
“這位是徐三蜜斯?”
老王妃笑得更高興了,拉著她的手不放:“聽那位文大人提及你的事,老身很驚奇。先前覺得,你們中原女子都是輕荏弱弱的,那吳氏凶險暴虐,也隻敢耍弄狡計,不像我們大涼女子,會本身提刀上陣殺敵。冇想到,中原另有三蜜斯如許的女子,真是看不出來,短長!”
丫環挑起簾子,姐妹倆牽動手出去。
徐吟回道:“並非親手,不過是我下的令。”
徐煥聽罷,笑道:“怪不得老王妃要親身前來,顛末吳氏之禍,大涼王族人丁殘落,這是想借我們之力,護住最後一點血脈。”
“小女單名吟,吟唱的吟,王妃娘娘喚我阿吟就是。”
可這位老王妃是大涼人,應當是至心嘉獎吧?
徐二夫人忙出來打圓場:“王妃娘娘,您喜好我們家阿吟,這是她的福分。不過說到婚事,還要問一問她父親。”
徐老夫人有點結巴:“王妃娘娘說的是……阿吟?”
徐吟照實說了,如何騙吳子敬被騙,又如何趁他不備……
到了早晨,徐吟姐妹打扮安妥,去前頭宴客。
徐吟冇聽懂:“甚麼?”
甚麼?好端端的如何就求親了?
這算是嘉獎嗎?徐老夫人跟著笑,神情卻彆扭。
宴至半途,老王妃跟身邊的女奴說了幾句話,未幾時,那女奴帶著阿鹿王子來了。
而後聽老王妃說:“先前大涼碰到禍事,我這孫兒跟著吃了很多苦。現在那賊子已經死了,老身籌算上奏朝廷,由阿鹿擔當大涼王位。”
那位阿鹿王子應是,向徐老夫人恭敬地施了個禮:“阿鹿見過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臉都綠了,這位老王妃,真不是來拆台的嗎?她好好一個嬌養大的孫女,如何能每天講殺人的事?傳出去還如何嫁人?
徐吟歸去跟父親說了這事。
大的婚事還冇下落,小的性子還這麼野。她先前就數落過兒子,如何能叫她一個女孩子乾這些,可宗子這邊恭恭敬敬地聽,那邊我行我素,她也冇體例。
徐吟倒是神情如常,老王妃這麼誇,她就這麼聽。
說到這裡,她話意俄然一轉:“就是有件事,老身還放心不下。阿鹿本年剛好十四,還冇有訂婚,傳聞令孫女也是十四歲,不如我們結個親家,如何樣?”
“那我們就這麼應了?”
徐老夫人嗬嗬笑道:“娘娘過獎了,阿鹿王子纔是人中龍鳳。”
老王妃彷彿真的很喜好她,拉她坐在近旁,又細細問了殺人的事。
還好,到了宴席上,這位老王妃冇再說這事了,大師一起吃吃喝喝,說些閒話,又看了一段戲,非常和樂。
徐老夫人豈敢受他的禮,忙道:“阿鹿王子快請起。”
明顯是貴夫人應酬的場合,說的倒是殺人砍頭,弄得徐老夫人和二夫人不知所措,不曉得該不該禁止。
大丫頭年紀已經到了,恰好前頭的婚事出了不對,就這麼擔擱了。宗子叫她留意,可南源就這麼大,徐老夫人想了一圈都冇合適的。
老王妃滿臉是笑,抬手虛扶一把:“快起來,快起來。”
徐老夫人笑容僵住,看看阿鹿王子,又看看徐吟,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哦。”他不說,徐吟便也不問,歸正遲早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