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點頭:“如何也不見你配些都雅的金飾?”
“都是一家人,阿兄不消多禮。”崔氏抬手,側頭對嘉柔說,“昭昭,過來拜見母舅。”
玉壺為嘉柔梳了雙鬟,綁著鑲嵌珍珠的髮帶,並簪幾朵分歧色彩的小絹花,耳戴明月璫,更顯得明眸皓齒。上身是綠色的暗紋窄袖短襦,搭配一條淺黃色的團花高腰襦裙,垂下兩條宮絛,輕紗的帔帛挽於手臂間,行走間非常超脫。
門房的人瞥見崔氏和嘉柔,趕緊出來稟報。過了會兒,崔植便領著人,親身出來相迎。
阿常應是,曉得她慣是嘴硬。都已經勸了十幾年,伉儷倆還是老模樣,明顯內心都在乎對方,恰好誰也不肯低頭。她記得娘子剛到南詔的時候,還嬌氣得很,因為想家,幾近每天都要哭,當時大王還很耐著性子哄她。
崔氏點了點頭:“既然讓她來了,總要帶她四周逛逛,長長見地。妾身想,如果也能為她在都城找一門婚事,今後或許能跟昭昭相互照顧。畢竟是自家姐妹,再也冇有更親的了。”
時候能把一個嬌滴滴的大女人磨鍊成沉穩的主母,也能把曾經的密意沖淡。
木誠節也正籌算跟她說:“本日在進奏院探聽到的動靜不好, 朝廷軍餉吃緊, 賢人叫我們進京,多數是要我們加進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