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著他們的建議,心中卻越來越煩躁。
龐統卻並未立即解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眼神中透著一股深深的算計,彷彿已經看到了曹軍內部的衝突與裂縫。
“兄長啊兄長,你為何如此待我?”曹仁猛地將手中的密信拍在桌上,收回一聲清脆的響聲,驚得帳內的侍衛渾身一顫。
龐統眼中精光一閃,語氣果斷:“救主之策,需以智取。曹軍權勢龐大,卻並非鐵板一塊。宛城守將曹仁,乃曹操之族弟,二人雖為兄弟,然猜忌之心,亦不成謂不深。”
他看著輿圖上宛城的位置,“兄長,你若真要如此待我,就休怪我曹仁不念兄弟之情!”
信寫好後,他敏捷將信封好,並在信封上蓋上捏造的曹操印章。
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恨,如同毒蛇般纏繞著他的心臟,讓他感到堵塞。
諸葛亮羽扇輕搖,眉頭舒展,卻也難掩眼中的憂愁。
那親信領命而去,身形迅捷如風。
信中隱晦的言辭,在他看來,句句都像是藏著鋒利的刀刃,刺痛著他的自負。
“荊州鼠輩,安敢犯我!”曹操吼怒道,聲音如同炸雷般在房間內迴盪。
動靜像長了翅膀一樣,敏捷傳遍了全部許昌。
“王厚……”曹操俄然低聲說道,
大臣們群情紛繁,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讀到最後,曹仁神采驟變,本來就嚴厲的麵龐現在更加陰沉,眉頭舒展,眼中儘是迷惑與不安。
為首一人,恰是曹軍大將許褚。
宛城,是連接南北的計謀要地,也是他曹仁的立品之本。
藉著搖擺的燭光,他一字一句地瀏覽著信中的內容。
他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茶水飛濺到他的衣袍上,他也渾然不覺。
曹操來回踱步,煩躁不安。
“諸位,現在荊州軍氣勢放肆,我軍該如何應對?”曹操突破了沉默,聲音降落而沙啞。
“來人!”曹仁猛地停下腳步,他走到輿圖前,目光落在宛城的位置上,久久不語。
他撿起信封,見上麵蓋著曹操的印章,不敢怠慢,立即將密信送往曹仁營帳。
他用心在曹軍標兵必經之路上盤桓,然後“不慎”將密信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