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撲哧一聲笑了,他俯下身子親了一下小雙的額頭:“還真被你說對了,好多名流啊,還真是冇品。要說品鑒人物,阿誰許子將可謂是鐵口神斷,一言可定人榮辱,就連父親當年也要求他一句評才氣馳名,但是這小我心眼卻小得很,他和他阿誰從兄許文休分歧,愣是不讓他出頭,逼得許文休隻能趕驢磨賣過日子,可想而知此人的品性如何了。臨時非論許文休是不是小我才,就憑著他一小我能決定其彆人可否入仕,這一條就明顯是不公道的。”
小雙害臊的笑著,由著曹衝謹慎的扶到床上躺好。曹衝也跟著上了床,對兩個掩著嘴輕笑的侍女揮了揮手:“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那忠孝忠孝,還是忠字為先呢。”荀彧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嶽父大人身材安康,可喜可賀。”曹衝一退席,趕緊拜伏在地,行了個大禮。
“嶽父大人,你……這但是對光武天子的大不敬啊。”曹衝用心裝出一副嚴峻的模樣提示道。
曹衝卻不覺得然,他見荀彧固然神采不太好,卻冇有暴跳如雷,估計他這幾年想得也很多,不再是阿誰一根筋的荀令君了,便又接著荀文倩的說道:“書上有的就對嗎?賢人喜好為尊者諱,好用春秋筆法,周天子明顯是被晉文公逼迫到河陽會盟,卻寫成‘王狩於河陽’,這不是自欺欺人是甚麼?孟子雲,‘儘信書不如無書’。”
他想了想,收了笑容說道:“正因為如此,我纔想與嶽父大人籌議一個能讓我大漢長治久安的體例,如何製止一代不如一代的難堪局麵。嶽父大人,我大漢雖說是四百年,但是中間隔著新朝數十年,如果不是王莽陳腐蠻乾,我大漢的火德……隻怕早就熄了。光武複興以來,大漢又是二百多年了,遵循那甚麼五德之說,是不是……”
“你的奇聞怪論還真是多,連書上言之鑿鑿的話你都不信?”荀文倩見荀彧神采不豫,趕緊推了一下曹衝,用心打趣的笑道。
曹衝卻冇心冇肺的笑著,帶著絲戲謔的問道:“嶽父大人覺得我說得如何?”
曹衝被她撓得癢癢的,裝不得睡,閉著眼睛笑出聲來講道:“唉呀,這幾天太累了,讓我再睡一會兒。”荀文倩坐在床邊,伸脫手理了一下曹衝額頭的亂髮,輕聲笑道:“我是不當事的,哪怕你睡到下午也冇乾係,不過,你要我父親也等你比及下午嗎?”
“嗯。”曹沖和荀文倩相互看了一眼,強忍著笑,不約而同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荀彧有些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卻又笑了,他撫著頜下的髯毛笑道:“分開了朝堂,能在山川之間悄悄心,再有張大師的回春妙手調度,我這半截入土的人,又有幸活過來了,這多虧了賢婿啊,如果還留在許縣,我或許已經去見周公了。”
曹衝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要說他一點擔憂冇有,那也是不是實話。匈奴人自從式微今後,南匈奴投降大漢,被天子恩準遷入河南水草豐美之地,大漢強大的時候,他們還不錯,接管征役,循分守已,大漢一亂,他們也跟著拆台,跟著為禍中原,蔡琰就是被匈奴人擄去的,其他的百姓被禍害的更是不計其數。現在他以強力節製著羌人,萬一本身失利了,大漢哪一天再衰弱下去,這些羌人會不會反過來再咬他們一口?實在是不成預感的事。他現在讓羌人讀書,授田,也是一柄雙刃劍,能夠把羌人異化為漢人,同時也能夠埋下了個大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