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人是哪一天解纜的?”
“將軍,按日程算,劉備已經不成能撤出牂柯,我們這裡也該行動了,不然時候上來不及。”黃忠湊在輿圖前看了半天,緩緩說道。
曹衝坐在輿圖麵前,拆開閻圃派人送來的公文,宛爾一笑。
陳矯木然無語,呆立了半天,長歎了一聲,搖點頭,倉促的出門去了。孫尚香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她端著一杯茶走過來:“夫君,你此次可把陳季弼給嚇壞了。”
“你先在驛館裡等著,我們籌議一下,儘快給你答覆。”龐統揮了揮手,中間有人來帶著李恢出去歇息。李恢本想問一問詳細的時候,可一想,還是算了吧,把這個醜鬼逼毛了,對本身冇有好處,還是等兩天再說吧。
龐統笑了,看著閻圃說道:“那我就走了,這裡就交給聖農。實在要不是等你來,我前些天就解纜了,你恰好拿個侯爺的架子,要將軍大人親身派人請你,你才肯出山。就算是遲誤了路程,你也是第一個要挨將軍的剋的。”
冇想到,事情正壞在他漢室宗親的身份上。朱提大姓雍闓一聽到漢室宗親就火了,他們家和老劉家有仇啊,他老祖宗就是阿誰因為和劉邦在仇纔在汗青上留名的雍齒。在大漢朝這四百年裡,他們家冇少受欺負,現在一個敗落戶也敢扛著漢室宗親的身份來招搖撞騙,雍闓立即變火大了。他找到太守,反對投降。雍家在朱提權勢微弱,太守不敢違揹他的定見,隻得一頓亂棍將簡雍哄了出來。
“你就是李恢?現官居何職啊?”龐統悠然得意的坐在鎮南將軍府中,品著香茶,一燃燒氣也冇有的問道,好象聽到的不是告急軍情,而是一件平常小事。新任益州功曹閻圃坐在他的劈麵,含笑看著意氣風發的龐統。
見李恢出去,龐統伸出兩根手指,將案上的清單推到閻圃麵前:“聖農,這些人真是不識相,到了這個境地,纔出了這麼點錢,當真是冇見過世麵的,覺得百十萬錢有很多嗎?如果曉得現在一個不起眼的鹽井每年收的稅都是幾十萬錢,他們不知會作如何想。”
曹衝看著黃忠笑了笑,揮揮手道:“去吧。”
鄧艾卻搖了點頭:“將軍,陳功曹說的有理,這一萬人固然都能打,但是畢竟不是普通練習,僅憑著冬夏練習一下,也就是熟諳了一下兵器的利用罷了,真要上了疆場,戰役力不能高估。將軍還是謹慎點好,萬一張翼德發了瘋,不守武陵,反過來打江陵,江陵固然城防堅毅,可要靠這些新兵守城,隻怕也不容悲觀。”
龐統嘿嘿一笑:“這豎子,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也算有幾分膽氣。”
黃忠躊躇了一下,拱手見禮:“諾!將軍,此地離江夏數百裡,我還是明天就啟程吧。”
曹衝哈哈大笑:“士載,你如何也擔憂起來了?張翼德有多少人?不過一萬出頭,再加上關羽留下的五千水軍,我這裡一萬人守城,還能被他一萬五千人攻了去,底子不成能嘛。再說了……”他頓了一下,轉過身子看著南部湛藍的天空飄過的幾朵烏雲,很有掌控的說道:“就算張翼德會發瘋,諸葛孔明可不會發瘋,他這小我……不會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