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無動於衷。他伸起右手,斜斜的指向天空,圈起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手勢。略停了半晌,鬆開手指,俄然握成鐵拳,身後的一千甲士俄然齊聲吼怒:“戰!戰!戰!”
諸葛亮一聽,內心就哀歎了一聲,這個曹衝是不是真有神通啊,前次在江陵早早就預知了烏林火起,搶先一日達到虎跳澗佈下了絕陣。明天又在五百步外,有若神助的看到關羽的躊躇,派了人來傳這麼一句話。以關羽的脾氣,他就算真點膽怯,也忍不過這句話,搏命也要出城一戰了。
霍峻心中苦笑,他當然不能這麼說,不然關羽隻怕不但不見情,還要光火。他趕緊說道:“非也,智囊見遠處煙塵大起,怕曹衝不講信譽,以是這纔派我來策應將軍回城。”
“諾!”蘇飛凜然受命,拱手而去。
“傳令霍峻部向城東轉移。立即――立即――”諸葛亮嘶聲叫道。
“雲長不成聽他胡言亂語,為將者當坐鎮中軍,豈在乎陣前廝殺,縱能斬將奪旗也不過是一偏將所為,稱不上豪傑。”諸葛亮勸道。他正要再說,俄然感覺眉間有些發緊,他昂首一看,見關羽驀地展開了眼睛,眼中寒光乍現。他俯視著諸葛亮厲喝了一聲:“羽恰是一斬將奪旗的偏將。智囊毋須多言,羽下城去斬殺阿誰匹夫,這西陵城交與智囊這等運籌帷幄的大才,定能決勝千裡以外,萬無一失。”說完,不等諸葛亮再說,“噔噔噔”的下城去了。城下一千刀牌手早就籌辦伏貼,一見關羽大步從城牆高低來,在領頭的軍司馬的帶領下,一起用手中的長刀猛擊盾牌:“威武,威武!”
五千人地呼嘯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垂垂的彙成一股大水,從山上一泄而下,洗刷去了壓在每小我心頭沉甸甸地寒意,轉而激起出一種決一死戰的豪情,讓每小我熱血沸騰,口乾舌燥,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跟著大師一起聲嘶力竭的狂吼。
黃忠氣得怒聲大喝:“關羽休走,怕死鬼,甚麼萬人敵,留下寶刀再走。”關羽遠遠的聽到了他的叫聲,氣得肺都炸了,卻不能轉頭再戰,隻得轉頭看了一眼,在殘存地刀牌手的簇擁下急退。
“殺――”黃忠一聲怒喝,手中鋼刀迎上了飛奔而來、美髯飄飄的關羽,兩人一照麵,就使出了渾身地力量,互劈三刀。戰刀砍在盾牌上,收回震天的響聲,三聲過後,兩人齊齊退了兩步。扔下部下的已碎的盾牌,雙手握刀,瞪著眼睛再次和身撲上,各本身後的侍衛們緊跟而上,近五十人立即攪在了一起。
關羽熱血沸騰,彷彿又回到了鮮血橫飛的疆場,剛纔心中偶現的那一絲怯意立即消逝得無影無蹤,他站到方陣麵前,俄然舉起右手。一千人立即愣住了呼嘯,鴉雀無聲。有如許的親兵。甚麼狗屁鐵甲軍,不過是給我送鐵甲來了。關羽對勁的看了一眼傲然矗立的刀牌手,回身喝道:“開城。”
曹衝也有些可惜,但他不想打擊了其彆人的表情,哈哈大笑道:“關羽匹夫之勇,逃了就逃了唄,又能有甚麼大用。我倒是心疼我那些鐵甲軍和虎士,剛纔看了一陣,起碼有五名鐵甲軍和三名虎士折在他手上。看來下次對於他還得用強弩,直接乾掉他算了。”他又可惜的拍了一動手掌:“要不是漢升想與關羽公允一戰,我是想讓他們全帶上手弩的,二十隻手弩一齊上,如何的也能把關羽射成刺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