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能不能壓服,總之大人不能不防。”鄧芝細細的闡發道:“如果他能壓服板楯蠻,則大人的巴西就有傷害,更不能帶太多的兵入漢中,以免巴西兵力不敷,蠻人生亂,授人以柄。如果他不能壓服板楯蠻人,又不能勸降張公祺的話,那麼張公祺必然會召板楯蠻入漢中助戰,以板楯蠻的戰力,隻怕曹鎮南要吃大虧,萬一……到時候曹丞相見怪下來,大人免不了要做個替罪羊了。”
鄧芝也有些不解:“大人說得對,參兵力上來看,曹鎮南確切冇有甚麼勝算,我看他是不是打著讓張公祺投降的主張啊,但是要想逼降,起碼也要有那種氣勢啊,這一萬人能有甚麼氣勢?”
斷念見到了板楯蠻的三個頭人,樸胡、杜濩和袁約,這些人實在都不是蠻人,他們是起初放逐到這裡的罪人,天長日久的,漸漸的也跟蠻人冇甚麼辨彆了,他們皋牢那些蠻人,然後以他們為後盾,跟張魯和龐羲講前提,獲得好處,比起那些英勇善戰的板楯蠻來講,他們更會享用機謀帶來的好處。
斷念哈哈一笑,從中間一個蠻人手中接過一把鐵刀,對樸胡表示了一下:“老兄,來嚐嚐這個。”
“你是說他能壓服那些蠻子?”龐羲愣住了手指,有些嚴峻起來。
“那……伯苗覺得我應當如何自處纔好?”龐羲有些慌了,盯著鄧芝問道。
“鐵老兄,幾年不見,現在氣度了啊,這衣服,這刀,上了層次啊。”他摸著斷唸的衣服,眼饞的看了一眼斷念腰裡的環首長刀。
“好刀,好刀。”樸胡愛不釋手的摸著刀,竟有些捨不得還給斷念。斷念伸手取過刀,還刀入鞘:“老兄如此愛刀,我本當將此刀贈與老兄,何如這是大人所贈,恕我不能割愛。不過老兄也不必眼饞,等有機遇晤到曹大人,曹大人必然會滿足老兄的心願的。”
斷念固然冇有能帶些板楯蠻兵走,但有了樸敢隨行,起碼這些人不會幫忙張魯在曹衝背後肇事,他也算完成了一半任務,當下和樸胡等人告彆,帶著樸敢出了山,在漢昌碰到了張鬆。張鬆見他身後隻要五十個板楯蠻,不由有些奇特,當下一問。斷念有些不美意義的說了環境,張鬆笑了,附在斷念耳邊輕聲說道:“鐵頭人莫慌,五十人固然不能上陣,可也能辦很多事呢,你這功立定了,等著向大人討賞吧。”
斷念心中對勁,高興的笑道:“老兄何不嚐嚐。”
樸胡聽了,搓動手嗬嗬直笑,卻不說話。他看了一眼中間的袁約和杜濩,轉頭對斷念說道:“鐵兄歇息半晌,我們籌議一下,如何?”
鄧芝笑道:“忸捏忸捏,芝恰是新野鄧家的不孝子孫,生存無著,這才流落到龐大人部下混口飯吃。鄧子翼是我鄧家的旁支,與我平輩,不過他很多年前就外出遊曆,當時我還小,隻曉得族中有這麼個族兄,卻冇見過。我也是本年才傳聞曹鎮南帳下的大將鄧將軍竟是我當年的阿誰族兄,實在是與有榮焉。”
“恰是,恰是。”龐羲和鄧芝一聽,也湊趣的笑起來,舉起酒杯表示,一飲而儘。有了這個話題開首,三人上麵的說話就顯得天然了很多。張鬆決計的報告了鄧展作為鄧家一個旁支,在曹衝的支撐下,如安在新野風風景光的辦了婚事,如何歸了宗,如安在曹衝部下遭到重用。他又拿同是義陽人的魏延作為例子,將魏延從一個城門假司馬,一個降將,現在做到夷陵守將的顛末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聽得鄧芝顧然是戀慕不已,就連龐羲都有些心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