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公子說,這個臥龍先生在出山前,替劉玄德打算了一個隆中對策,三分天下,先生可曾聽聞過?”周不疑沉寂了半晌,嘴角掛著笑說道。他來之前,就聽曹衝跟他說過這件事,他的觀點和曹衝一樣,都感覺這個打算有些想當然,現在恰好有機遇向賈詡就教一下,同時也象這位素稱有良平之計的賈詡先生揭示一下公子的力量和聰明,要不然,他可不會幫你半分。
“房陵三郡雖鄰近荊州,卻不屬荊州,你們往想偏了也是天然。你彆忘了諸葛亮隱居的臥龍崗西不遠就是這三郡,他豈有不重視到這裡的能夠。”賈詡搖了點頭,笑了一陣後說道:“這個倉舒公子還真不簡樸,不但能探聽到這類事,還能闡發得這麼透辟,一點不象十三歲的孩子。”
“他呀,我曉得。”賈詡笑了,他在宛城就傳聞過諸葛亮這個名字,傳聞是水鏡先生的弟子,和龐德公也有友情,和龐德公的阿誰侄子一個稱臥龍,一個稱鳳雛,都是年青才俊。此人固然隱在臥龍崗,卻和荊州的大族蒯家、蔡家都有親戚乾係,和劉表也算是姻親,但劉表讓人征辟了好多次,都被他回絕了,冇想到現在卻投了劉備阿誰落魄梟雄。
“公子本來就是個天賦。”周不疑應和道。
賈詡搖了點頭:“恐怕這個諸葛亮說的聯絡益州和荊州的通路不但是秭歸,而是房陵三郡,這三郡固然人丁未幾,但有漢水貫穿其間,固然比起平本來講難走一些,但比秭歸那條路卻便利很多,有了這個通道,相同荊益也不是不成能。”
周不疑笑了,這些智者,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顯水的,卻好象冇有他們不曉得的事。
許縣處所本來就不大,曹操也冇有花太多的工夫在這裡大興土木,歸正藉口是冠冕堂皇的,國度多事嘛。至於為甚麼鄴城搞得比許縣好,當然也有來由,那是袁紹搞的嘛。
一隻香爐放在麵前,淡淡的暗香從香爐裡溢位來,在不大的書房裡活動。
賈詡的臉上卻閃過一絲迷惑之色,他抬起纖長的手指撚了撚髯毛,盯著周不疑看了半天賦說道:“曹公把諜組交給倉舒公子了?”
始宗是周不疑母舅劉先的字,他現在在荊州牧劉表部下做彆駕,和周不疑之間常常有手劄來往,當年賈詡跟著張繡借居在宛城時他們就熟諳,從當時起周不疑和賈詡就成了忘年交,不過並冇有多少人曉得罷了。
“母舅還說劉玄備在葉縣很不安份,招攬民氣,堆集力量,比來又從南陽請了一個年青人叫諸葛亮的做謀士,傳聞言聽計從,搞得他的那兩個萬人敵兄弟很不對勁。”
“文和先生!”
這話的理,向來都在強權者的手裡。
周不疑略一深思,恍然大悟,拱手說道:“還是文和先生高超,如果這麼說,我們還真是看差了。”
許縣很樸實,賈詡的府邸當然也樸實。隻要前後兩進房,前麵一進是個二層,賈詡的書房就在樓上。說是書房,實在內裡冇有幾本書,也冇有書架,幾卷竹簡包在皂囊裡,放在書案旁,乾清乾淨,倒是好多天都冇有翻開過了。
“元直,出去坐吧。”賈詡指了指他劈麵的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