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超一時語噎，他如何能夠有掌控打到關中去，如果真有這本領，他還會坐在這裡嗎，早就揮師出城，痛擊五十裡外的夏侯淵了。夏侯淵兩萬多雄師鄙人邽，就象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讓他連睡覺都不得安生，要不是冀城易守能說難攻，他早就劫奪一空，棄城而去了。

“再說了，車騎將軍寬大大量，誌在千裡，他對兄長的才氣也是久有耳聞，對父親透露過但願能將兄長招入帳下的慾望。兄長，你的本領不比龐令明、閻彥明差，你如果到了車騎將軍帳下，拜將封侯是料想當中的事情啊。”馬鐵向馬超挪了挪，誠心的說道：“你看龐令明的兒子，還冇冠禮，現在都是車騎將軍的親衛騎校尉了，莫非我們比他差嗎，莫非兄長會感覺不如他？”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冀城一趟。”韓遂又看了他們一圈，然後揮了揮手：“我累了，你們下去好好商討吧，等馬將軍的動靜傳返來，我們再和蔣子翼談。”世人剛要走，他又清咳了一聲：“在此之前，莫要自作主張，被人家鑽了空子，壞了大夥兒的出息。”

韓遂眼皮顫了一下，看了一眼點頭晃腦的蔣乾，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虛假來，但是他看到的，隻是蔣乾安然自如的神情，一絲大言的成分也冇有。他微微的擰起了眉頭，轉過甚看著圓形的帳頂，無聲的歎了口氣。他想起在楊樹溝一戰，夏侯稱、鄧艾兩員小將帶一萬五千人偷襲他的大營，以四千久戰步兵硬撼成公英的兩千馬隊，竟然還占了上風，特彆是聽成公英說許儀一刀劈開了他的積竹柄矛柄，他有些信賴蔣乾的話了。從曹軍當時的戰績來看，蔣乾說的環境縱使有水分，也極其有限。

韓銀僵在那邊，眼睛用力的向下看著近在天涯的雪亮長刀，一動也不敢動，恐怕一動就會被長刀割破咽喉。他的手弩就掛在左手邊不敷三寸，但是他恰好連動了一動手的動機都冇有。

冀城，涼州刺史府。

“你這說的甚麼話？我這就是為馬家的光榮儘力。”馬超不歡暢的看了他一眼：“我每天盼著你們能安然，又如何會把你們送到刀下，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那就有勞賢使了。”韓遂咧嘴暴露一絲笑容，卻冇有一點笑聲，彷彿已經怠倦已極。他對成公英招了招手，成公英把耳朵湊在他的嘴邊聽了幾句，直起家來對蔣乾歉然一笑：“大人，我家將軍身材不爽，恐怕一時冇法與賢使詳談，還請賢使跟我來，我帶大人先去歇息半晌。”

“諸位可有甚麼更好的定見？”韓遂掃視了一圈，在侯選等人的臉上一個個的看疇昔，那些人被他看得不安閒，好象內心的主張被他看破了普通，一個個吞吞吐吐的說道。

“勝者貴爵敗者寇，有甚麼熱誠的。”馬超白了他一眼，底氣卻較著有些不敷。

阿誰親衛麵色穩定，好象冇有聽到他的話普通，隻是把目光投向了蔣乾，蔣乾嘴角咧了一下，彷彿想笑，卻又很快收住了，他擺了擺手說道：“你就陪他走幾招吧，謹慎點，儘量彆打死他，韓老將軍這麼大年紀了，可吃不消喪子之痛。”

“母親……走了？”馬超如遭雷劈，呆在那邊，睜大著眼睛看著馬鐵，不敢置信。

馬超也跪倒在地，兩隻粗大的手掌抱著馬鐵的臉頰，泣不成聲：“這幾年……苦了你們了，父親……父親可好，母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