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曉得胡說。”小雙嘟著臉,又抱起了雙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我們如何能跟孫蜜斯、荀蜜斯比擬,我們不過是公子撿來的兩個丫頭,公子不幸我們,怕我們流落街頭,這才留我們在他身邊,我們隻要戴德地份,如何敢有非份之想。”
他看著有些撓頭的陛下,又笑道:“臣覺得。正因為能接管羲娥授書、緹縈救父如許的事。纔有文景之治,正因為有了班大師續成漢書的寬大。大漢才氣複興。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如果大漢的士人連一個學問賅博地女子做少傅如許的事都不能接管,又如何能放眼天下?”
“太史公一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可謂一針見血,戳破了這些眼裡隻要繁華卻要裝出一副賢人弟子地人的醜惡嘴臉。”曹衝無法的一笑。豈止是漢朝如此,實在古往今來都如許的。所謂成仁成義,以孔夫子的大聰明都也不能完整做到,更何況這些世俗先人了。
大雙晃了一下頭,舉起一根手指擋在嘴前,烏黑地眸子轉了兩下,對勁的笑道:“mm,你還彆看不起我,我想啊,你必然是在想公子。”
“這可不見得。”大雙瞟了一眼內裡,輕聲說道:“你忘了公子在虎跳澗地時候說過嗎,我們纔是他的寶貝呢。”
曹衝歎了口氣:“但願如此,本來我也這麼想地,可這幾個月不見元直。內心馳念得很,不免生出些擔憂來。讀萬卷書不易,行萬裡路更難啊。俗話說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這趟差事可真是難為元直了。”
正在前麵帶路的劉先有些不測的看著曹衝:“公子對黃老感興趣?”
曹衝點點頭:“高祖天子建立大漢朝,當時地環境也是現在普通,民口銳減,經濟艱钜,天子不能具鈞駟,北有匈奴,南有百越,環境或許比現在還要困難一些,文天子、景天子推行黃老,數十年而牛羊滿巷,繩朽錢散,為武天子奠下偌大的基業。俗話說以古鑒今,現在我大漢也是滿麵瘡痍,能不能從文景亂世獲得一些無益的經曆?”
張鬆見曹衝覺悟過來,卻收了笑容歎道:“公子也莫要歡暢,荀令君將這個交到公子手中,並不是信手為之,他也在看公子如何措置這件事,從中體味公子做事的伎倆,此中大有深意,公子不成等閒視之。”
“好了好了,好小雙,饒了我吧,算姊姊說錯了還不可嗎?”大雙笑著喘不上氣來,連聲告饒道。
不出所料,第二天曹衝見到天子,施禮結束,天子說了幾句閒話,又提起了這件事,話說得並不重,乃至還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看得出來天子表情彷彿不錯。曹衝抬起眼皮看了看天子身後站著的金禕,金禕耷拉著眼皮,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一向在中間聽著的劉氏卻道:“多謝公子顧慮元直,不過元直恰是年青力壯地時候,此時不吃些苦。難不成還要比及發落齒搖的時候再出去開眼界嗎?讓他吃些苦頭恰是公子的恩情,公子又何必如此。”
曹衝笑了笑:“當得的,當得的,元直與我恩若兄弟,他不在,天然由我來照顧夫人,隻是比來有些俗事纏身,未能來看夫人,夫人在這裡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