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看在眼裡,也不辯駁。思考了一下卻又笑道:“我經常也在想,這一國如同一人,人要結實,國要強大,五禽戲使令人延年益壽,此中必有事理,或許這事理也可對治國略有裨益。賢人又雲,易道泛博。無所不包,存乎萬物而人不覺,導引雖是小術,亦有至理。賢人作易,仰觀天文,俯察地理,近取諸身,遠取諸物。依我看。報酬萬物之靈,人體精美絕倫。此中大有學問,加以研討,必有所得。五禽戲雖不登風雅之堂,卻也不成等閒視之。”他說完,恐怕荀彧跟他引經據典的大論一通,也不等荀彧反應,拱拱手道:“令君事件繁忙,不敢多有叨擾,衝就辭職了。”
“獻俘的事,就由丞相府決定吧,至於周公瑾要見駕,便讓他來吧。我倒也想看看這周郎究竟是個甚麼模樣。”劉協沉默了半天。纔開口說道。
曹秋眼角挑起,帶著一絲奸刁的笑容,伸出玉蔥般的手指導了一下曹衝的額角,對勁的笑道:“曉得你這個小東西就是悔怨了還死要麵子,在阿姊麵前還裝甚麼,有話就說嘛。”她看著有些內疚的曹衝,笑了兩聲卻又皺起了眉頭,有些可惜的說道:“倉舒,這事可不太好辦,陳長文(陳群)方纔向阿翁提親了。”
曹衝正在荀惲的房中和老姊曹秋說話,他讓人將帶來的禮品抬了出去,曹秋看著一箱一箱的東西,不由得笑道:“倉舒,看來你真是發了財了,給我一小我就帶這麼多東西?鄴城那麼多人,你豈不是要將半個荊州都搬返來了?”
唐氏在荀家的職位也可想而知,所謂敬鬼神而遠之,大抵就是唐氏最好的體味。除了她地親生後代,其他本家地人很少有跟她靠近的,象如許有個天賦少年給她講笑話地事情,在她的影象裡是開天辟地第一回。她不曉得曹衝是為了荀文倩奉迎她,還覺得是因為曹衝也是寺人先人,有共同說話呢。
笑嘻嘻地曹衝一聽,立即發覺到了老姊話裡有話,他立即收了笑容。正色問道:“如何,姊姊聽到甚麼了?”
荀彧見他有些嚴峻的模樣,不免菀爾一笑,這少年固然天縱其才,但畢竟還是個少年,不免有舉止失措之處,傳聞他前次在天子麵前竟然也放聲大喊,幸虧說的話很中天子意,這纔沒有指責他。本身算是他的長輩,也冇有需求過分嚴苛,當下也就悄悄一笑道:“不怕設法粗陋,就怕熟視無睹,你年紀尚輕,比來又一向忙於戰事,思慮的時候少些也是道理當中。荊州已經安寧,今後能夠會空餘些。夫子說十五誌於學,你也十四了,也該做做學問了。”
荀彧一聽劉協的語氣不對,趕緊說道:“陛下說得對,曹倉舒不但年青有為,更加寶貴的是他對陛下忠心耿耿,無時不刻不把陛下放在心中。象這宣紙,現在襄陽一日產量不過千枚。大部分要托付印書,所餘極其有限,可他給陛下一送就是上千枚最上等的,其忠心可鑒啊。”
“秋兒,你這個弟弟真是風趣,我很喜好。”唐氏對陪在一邊的曹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