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欲擒

“倉舒。”環夫人一手摟著妞兒，一手用筷子蘸了酒讓妞兒嘗，逗得妞兒直點頭，一邊笑道：“我跟著你父親也去過一些處所，但是向來隻要站在一旁服侍的份，向來冇有想到本身會有一天能被這麼多人服侍著，有兒子，有媳婦，有孫女，有孫子，我滿足啦，如許的日子不消多，再享十年，我就是死，也冇有遺憾了。”

“我隻是說有能夠。”龐統笑道：“乃至另有能夠是子建公子，我可傳聞他現在文名頗盛，很得丞相的愛好。”

曹衝笑道：“恰是此意。”

“將軍不必在乎，這隻是猜想，從各個方麵來講，他們倆的能夠性都不大，驍騎將軍英勇，但不喜政務，子建公子文章好，但也僅是文章好罷了，再說了，他們和將軍的乾係都很好，不會對將軍有甚麼毛病的。”

“嗯，關中，另有西涼。”龐統點了點頭，對笑容滿麵的曹衝說道：“將軍不要藐視關中，不要藐視西涼，就是這西涼的羌人，把我大漢拖入了戰役的泥濘，我朝名將——三明之一的段紀明，打了兩年仗，一百八十餘戰，斬首四萬餘，破鈔了四十四億，活生生將東羌滅了族，也不過是勉強保持了幾年的安穩。冇幾年時候，羌人又打到了關中，崔太尉要放棄西涼，也實在是無法之舉。”

“公子，這裡離鄴城另有三十裡，我們走得又這麼慢，不能歇息時候太長，要不然會耽擱入城的。”龐統提示道，“是不是派人先告訴一下城門司馬，到相府報備一下？”

“他為丞相大人請封了王，自發立了一功，但是料想當中的王世子卻遲遲冇有動手，現在將軍又帶著不世之功返回鄴城，這對他來講，明顯不是件功德情。”龐統輕鬆的笑道：“他在許縣固然請封了王，但這是以將軍的功績為憑的，明眼人都能夠看到這一點。他現在統統的不過是個嫡宗子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我們剛纔也說了——實在是很不穩定的。歸根到底，還是你們兩小我的才氣的較量。要說軍功，他在關中的阿誰所謂大捷，底子冇法和將軍安定南邊四州相提並論，要說政務，他也冇有做出和荊益兩州一樣的新政來，他的仰仗實在太小，勝算微不敷道，不上火纔怪呢。”

還好，此次曹衝冇有再遁藏。

“嘻嘻，她們一幫女人說得高興，我在內裡反而不便利，再說脂粉氣也太重，我被薰得有些難受，以是出來透透氣。”他看了一眼曹據，目光落在了他的腰間，臉上的笑容俄然淡了，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嚴肅：“子定，你這刀從哪兒來的？”

曹衝皺起了眉頭。

龐統鬆了口氣，搖搖手笑道：“將軍不必嚴峻，丞相大人到現在為止冇有宣佈世子是誰，固然有些不測，卻並不是好事。永年說過，鄴城的很多人以為應當是至公子，但是丞相冇有決定，這就申明他還在躊躇，或許是等將軍回到鄴城以後再做計算，對將軍來講，並不是件好事。”

曹衝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母親，好好的，你這是說甚麼話來。”蔡璣嬌笑著湊到跟前：“你才一個孫兒、一個孫女，這哪兒夠呢，再過些日子，你另有更多孫兒、孫女呢，隻怕你抱不過來。再說了，弟弟們一個還冇攀親，一個還冇成年……”

龐統見曹衝說得在理，心機那份擔憂去了，也暴露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模樣：“將軍所言甚是。但涼州再蕭瑟，再難打，那也是我大漢的國土，更何況涼州以外，另有廣寬的西域。再說了，將軍就算不想去，隻怕也一定能如願。我剛纔說了兩個彆例，前一個彆例，估計能夠性不大，倒是後一個彆例很有可行之處。至公子現在底子冇有掌控安定西涼的馬超、韓遂，他必定會保舉將軍去，而他本身在彆的處所找點功績，再看機會給將軍找點費事。”他笑笑說道：“將軍不是常說嗎，粉碎，永久比扶植來得更輕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