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這裡才如夢初醒,他抹了一把臉,嘴裡怪叫一聲,拎著刀就衝了上來,摟頭就劈,身後的侍衛跟著衝了上來,張飛見張達也上來了,更加焦急,反手揪住殷文的肩甲再次發力,想要將他揪下來。殷文已經神智含混,他不知從哪兒生出來的力量,兩手死死抱著張飛,伸開嘴衝著張飛的耳根就咬了下去。
龐統哈哈大笑:“將軍放心,這點事我還是看得明白的。再說了,兵戈這類事,我本冇有太大的興趣,還是留給彆人去做吧。關中的環境如何了,這裡的戰事臨時要告一段落,你是不是也應當回鄴城一趟了?”
張飛大怒,掄拳正要去砸殷文的雙腿,張雄的長戟再次刺到,他隻得揹著殷文,跨前一步,側過身材以背上的殷文去擋張雄的長戟,同時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剛要起家的範彊胸口。
“這是天然。”龐統笑著撫了撫髯毛,略有深意的看著曹衝:“此次戰事捕獲了很多劉備的部下,不知將軍籌算如何安排?”
世人一聽大喜,都忘了要請戰,相互看了看,提了半天的心終究落了下來。曹衝微微的笑著,回身走到張飛的屍身麵前,順手將手中的密信扔在張飛的身上,以一種諷刺的口氣說道:“你自視甚高,想要以一已之力拖住我的雄師,卻冇想到劉備底子不是我的敵手,早就逃得遠遠的,底子連長沙的地界都進不了。唉,你還算好的,總算死在長沙了,他就慘了,這輩子恐怕連長沙也看不著了,當然更不能希冀回他的涿郡了。”
曹衝一抬手,擋住了醫匠前麵的話,寒聲說道:“冇有恐怕,必須救活他,他冇事,你們官升三級,賞萬錢,他要有事,你們一起陪葬吧。”醫匠吃了一驚,他們跟著曹衝這麼久,向來冇有看過曹衝這麼凶惡的說過話,方纔掠過的汗珠立即又湧了出來,比剛纔更大,更圓。
殷文被張飛又撞一次,鮮血從他的鼻子裡擠了出來,他再也抱不住張飛,放手鬆開,靠著城牆軟軟的滑倒在地。張飛一手捂著噴出血箭的耳根,一手奪過一把長刀,回身惡狠狠的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殷文,高高的舉起長刀。
“我想請他幫我做事,可他卻說想歸去種田,我也冇體例,隻好遂其誌了。”曹衝一副很無法的模樣,聳聳肩,攤動手說道。
曹衝笑了:“向巨達父子叔侄都降了,他們是襄陽人,向巨達但願回襄陽運營家業,把兩個侄子留下了,我已經承諾了他們。至於廖公淵(廖立),他本來擔負的長沙太守,固然時候不長,做得還是有聲有色,看起來是個做行政的妙手,我籌算還讓他做長沙太守,隻是依著我們的章程,這兵官僚打消,我籌算把漢升留在長沙管兵事,趁便也看著江東的孫仲謀。至於糜子叔(糜芳),他是大雙小雙的親孃舅,又對我們拿下泉陵有功,不管如何不能虐待他,隻是臨時冇有合適的位置,我籌算讓他去襄陽和襲肅共同。張達、範彊戰死了,馬幼常(馬謖)已經是我的軍謀,此次拿下長沙,他也出了很多好主張,是個做參謀的人才。其他的,應當冇甚麼了吧。”
曹衝有些惱火,劉磐多次因為要和劉備冒死,不太把軍令當回事,此次終究把三千親軍全折了。他和龐兼顧議了一下,感覺以目前的環境,再深切鬱林郡作戰對已方倒黴,趁著現在還冇有吃大虧,先把步地穩定在始安一帶也是功德。隨即他傳令鄧艾法正,由鄧艾暫領劉磐所部,率許儀、張衛兩部駐守始安,法正和劉磐回臨湘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