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趕緊陪笑說道:“國舅學問博識,公然非同小可,一眼就被你認出來了。不錯,這就是張平子的渾天儀,是閬中周仲直和蜀郡張南和與劉仲玉、韓公至按照張平子的遺著,花了半年時候研製出來的,國舅但是除了他們幾個以外,第一個看到此物的人。”他一邊說一邊將劉琮拉到伏典麵前:“仲玉他們為了研製這個渾天儀,但是花了很多精力,好多機巧,書中描述得並不詳細,是仲玉多次實驗纔有的成果。”
“說你傻你還不信,一看到錢,你就一點不象個天賦少年了。”荀文倩一邊說著,一邊替曹衝脫去外套,將他往內裡推了推,取過一把扇子扇著:“從伯不是說了嗎,上層的物事送給陛下,這甚麼是上層的物事還不是由你說了算?你就本著寧缺勿濫的原則,少選一點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你情願送多少,那就是你的情分了,如許又不駁了天子的麵子,又冇多費錢,豈不是分身齊美?”
曹衝表情比愁悶的劉琮還差,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陪著這兩個欽差看完了校舍裡的展覽,再也冇故意機去陪他們胡扯了,隨便找了個來由就退了出來。伏典和耿紀表情好,倒也冇有計算,歸正曹衝又不跟他們談學問,他們也感覺冇甚麼共同說話,有荀悅陪著就充足了。
題目是曹衝有些不解,這天子才幾個鳥人,要那麼多錢?前幾天賦送疇昔幾十車的東西,他一年半載的應當不缺錢啊,莫非就是為了證明一下我是不是忠臣,送錢多就是忠臣?
曹衝明白了,敢情他和伏典是各有任務,伏典是來看他的忠心,是精力,而耿紀是來要錢的,是物質,而恰好這個精力和物質又是相連的,給錢了,當然是忠心,不給錢,那說甚麼都是假的。
六月月朔的襄陽很熱烈,籌辦了半年之久的大漢第一屆博覽會這個新奇玩意終究召開了。在襄陽書院新建成的院落中,琳琅滿目標各種希奇物品擺出了足足十條通道,通道兩邊都是笑麵迎客、熱忱得有些過份的商家。不過川流不息的人群大部分的重視力並不在此,他們都曉得,擺在校舍空位上的東西再都雅,再別緻,也不過是比那些底子冇有入圍,隻能擺在襄陽大街上的東西好一點,但也僅僅如此,他們的貨色遠遠不是博覽會上最好的——固然這些東西已經是平時可貴一見的奇怪物——最好的東西都在校舍裡,蔡家書坊的新書,龐家酒坊最新釀出來的傳聞值一金一甕的好酒,蒯家能返老還童、起死複生的藥茶,另有列侯木工劉琮和韓暨等人主持的工學院研討的最新機器,都在一間間的校舍裡,彆離呈列,有專人講授。
曹衝怪笑一聲:“夫君的坐忘已經大功勝利,今後能夠百無忌諱了。”
曹衝拉著劉琮苦笑著搖了點頭,表示他彆活力。劉琮瞪了一眼伏典的後背,忿忿不平的走到一邊去了。他在內裡的展台間走了一會,方纔拿起一株看起來非常奇特的花前站定,卻見許靖被一個東張西望的年青人拉著,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一見到他,許靖就大聲的叫了起來:“仲玉,仲玉,總算找到你了。”一邊說著,一邊擺脫了阿誰年青人的手:“好了,你想見的人就在這兒,彆再拉著我了,讓我喘口氣,唉呀,你這個豎子,跑這麼急乾嗎,把我這把老骨頭都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