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在街亭受阻,轉道向西,進犯隴縣、略陽、顯親三縣,現在他就駐紮在顯親。”
曹衝在長安歇息了兩天,將一萬多官奴婢臨時交給了鐘繇安排。鐘繇大喜,關中人丁少,這是他最頭疼的題目,現在有了這一萬官奴婢,曹衝那三萬多士卒一旦達到,他便能夠把他們安排到那些閒置的良田上去開荒,這即是一下子給關中增加了四萬勞力。關中良田荒廢的太多了,這些人來了以後,能夠充分闡揚他們的感化,到了來歲春季,關中的糧食題目就會獲得極大的減緩。固然說離關中二百萬人的範圍還相差甚遠,但是做到開端自給自足卻不是甚麼大題目。
曹衝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夏侯淵這是籌辦好了困難啊,看來他固然很痛快的交出了兵權,但是想要他一點情感也冇有,倒是件不成能的事,就是不曉得他籌辦了甚麼樣的題目來考本身。他靜了一靜,看著麵色如常的夏侯淵笑了兩聲:“將軍所說的漢陽遭了毒手是甚麼意義?”
曹衝看著閻溫襤褸的衣服,悄悄的擰了擰眉頭,隨即又鬆開了臉皮,安靜的問道:“你既然從隴關出來,有冇有傳聞街亭那邊有甚麼動靜?”
成公英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少將軍過謙善了。正因為將軍多謀善斷,能夠掌控西涼的大局,曉得合則兩利,分則兩傷的事理,以是和馬將軍一向都比較禁止,冇有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這漢陽、隴西,我們也一向冇有涉足過。不過明天的環境比較特彆,我們如果不到漢陽郡去擄掠一番,我們定然冇法掙過這個夏季,如果我們支撐不下去了,僅剩上馬將軍,他能對於得了朝庭派來的車騎將軍嗎?”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曹衝有些奇特的問道。
“你先下去歇息吧,我自有安排。”曹衝對閻溫說道。
曹衝將民政的事拜托給鐘繇以後,帶著雄師西行,五天後達到郿鄔,第一次見到了領軍將軍夏侯淵。夏侯淵有七尺五寸擺佈——在均勻身高七尺的漢人中間,他也算是個高個子——體格並不細弱,臉龐削瘦,眼睛略微有些陷,眼神鋒利靈動,神采嚴厲,不苟談笑,天然給人一種嚴肅的壓力。夏侯稱和夏侯榮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後。
“請將軍出兵相救韋大人。”出乎曹衝的料想,閻溫冇有下去,反而趴在地上大聲叫道,接著用力的在地上磕起了頭,呯呯有聲,青磚砌成的空中很快就印上了一灘鮮紅,而閻溫的額頭,已經是殷紅一片,鮮血很快就流滿了一臉,滴到他本來就血跡斑斑的衣衿上。
鄭渾字文公,河南開封人,是開封的王謝旺族,他的高祖父就是東漢初的大學者、名臣鄭眾。鄭眾十二歲受業,精於《左氏春秋》、《易》、《詩》,曾經寫了一本《春秋記難條例》,是個博學的大儒,在當時很馳名聲,曾持節出使匈奴,厥後因為與朝庭對匈奴的政策不附和,回絕再次出使,詔係廷尉,碰到大赦才撿了一條命。厥後曆任護羌中郎將,武威太守,很有軍功,章帝時出任大司農,河南鄭家就是從他開端暢旺起來的。鄭渾的父親鄭興,家學淵源,著名當世,不過鄭家比來最著名的還不是鄭興,而是鄭興的兒子、鄭渾的兄長鄭泰。這位鄭泰是個很特彆的人物,他少年時遊學太學,見天下將亂,遂不治學業,將家中四百頃田的支出全數用來交結豪傑,甚麼人招他入仕他都不去,直到厥後何進要誅寺人,他才入何進府做了個幕僚,隨後又因為何進不聽他的勸止要招董卓入京,他又辭何進而去。就在何進府中,他結識了荀攸,厥後與荀攸等人謀誅董卓,事敗後脫身而走,後將軍袁術以之為揚州刺史,不過他冇有能上任,就病死在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