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節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曹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倉舒,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如何想的。如果說你想要做逆臣吧,好象你冇有需求搞這麼多事情出來,如果說你想做個忠臣的話,你又是如此的無禮,你真讓我胡塗了。我現在搞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些甚麼?”
“我固然冇有親曆,但是也能設想獲得。”曹節悄悄的點了點頭,“也就是你去說,換一小我去說,恐怕父親不殺他就算客氣的了。”
“天子下詔,命丞相讚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蕭何故事。”
“你——”曹節再也忍不住了,她忽的一聲站了起來,瞪眼著曹衝。曹衝的眼裡另有君臣之禮嗎?他的話說得比曹丕還要直白,他說他不想做個逆臣,另有誰信?那他勸父親請辭大將軍、丞相,又是甚麼意義,莫非他是想把權力轉移到他本身身上去?
“這可不對。”曹衝笑道:“大漢的江山還是四百年前的大漢的江山,但是這此中換了多少個天子?有孝文孝武那樣的明君,也有孝靈孝桓那樣的昏君……”他一抬手,攔住了又要說話的曹節:“你不有跟我說那些禮節,我一想到這個既尊敬孝道,又要讓父親給兒子、女兒叩首的禮,我就渾身不舒暢。可見天子和江山,並不能相稱的。就說當明天子,他也是季子,他的兄長被董卓用武力趕下了台,這纔有了他當明天子的帝位,不曉得天子對於董卓在悔恨之餘,是不是也有一些感激?”
但是,除了倉舒,天子另有彆的挑選嗎?一邊是丈夫,一邊是親人,皇後曹節擺佈難堪,痛苦不堪。她單獨坐在那邊,看著無知的劉興全數興趣隻在案上的點心,恨不得痛哭一場。
“如何了?”曹衝也不曉得是癡鈍還是用心的,還是很輕鬆的笑著,還特地把腿伸了出來,捏起拳頭捶著,中間的小黃門諂笑著要過來服侍,腳步剛動了一下,一看皇後臉上快滴下來的冰,趕緊收住了腳。
劉興對曹衝有些陌生,但是他被曹衝手中的點心吸引住了,挪著兩隻短腿,搖扭捏擺的晃了過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到曹衝手中來拿點心。曹節恰好從內裡出去,一見趕緊抱過劉興,搶過他手中的點心扔到案上,斥道:“你如何能亂給東西給他吃,萬一有事,你可脫不了乾係?”
“父親還冇有立太子?”曹節沉默了半晌,又問道。
曹丕的臉一下子青了,他死死的瞪著曹真,半晌冇轉動。曹真僵在那邊,他深知這個動靜對曹丕的打擊,這不但說瞭然曹衝已經把握了進退的主動權,更首要的是,曹操以本身的退,換來了曹衝的進,他彷彿已經健忘了曹丕這個宗子。
“天子還下詔……”曹真嚥了口唾沫,艱钜的說道:“天子下詔,讓倉舒入京獻俘,魏延部三千步兵、陳到部六千精騎補入北軍,倉舒……驃騎將軍兼掌北軍,賣力八關保衛。”
“猖獗?”曹衝仰著看著神采烏青的曹節,愣了一下,又笑道:“我如何猖獗了?”
第十七節 太子
“那……”曹衝收起了笑容,低下頭略微思考了一下,又抬開端看著曹節,直視著她的眼睛,咄咄逼人:“如果是我們的大將軍父親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