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緒說得有理。”夏侯淵笑道:“就讓馬超小兒再躲兩天,車騎將軍到了西涼,清算他也不急在一時。”
郭淮對曹衝的沉著感到很不測,一時竟忘了回話,中間的親衛文欽推了他一下,不快的說道:“我家將軍問你姓甚名誰,官居何職呢。”
郭淮一驚,趕緊回道:“部屬郭淮,字伯濟,太原陽曲人,現為將軍帳下司馬。”
“哎——”曹衝歎了口氣,無法的搖了搖,將軍報扔到中間的小雙手裡。伸手扶了一下郭淮說道:“功歸一潰,可惜啊可惜。對了,你叫甚麼名字,在將軍帳下任何職?”
馬種站起家來,在袖子裡擦乾了手心的虛汗,然後伸出雙手扶起韋康:“大人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馬種搖了點頭,必定的說道:“這四周的門路就這幾條,全被我們節製住了,除非是飛出來,不然毫不成能有人通過我們的防地進入冀城。”
馬岱俄然有些嚴峻起來,不會是馬種出了甚麼不測吧。
馬種走了,馬超把羌人首級叫了來,奉告了他們現在的環境,並說了本身的安排。那些羌人一聽,也是吃了一驚,他們不敢向前和夏侯淵決鬥,隻得接管了馬超的安排,歸去清算行囊,籌辦白手而歸。至於馬超所說的冀城,他們底子不信賴,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馬超安撫他們的話罷了,這麼多天都冇打下冀城來,馬種一小我去說兩句話能頂甚麼用。
“可惜,此次冇能和那兩個豎子大戰一場。”馬超掉過甚看著東麵的天空,咬牙切齒的說道。
“喏!”被突如其來的好動靜俄然驚呆的親衛被馬岱狠狠的抽了一馬鞭,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大聲應道,一個親衛飛身上馬,急馳而去。
“下雪了。”馬岱大聲叫道:“下雪了,我們去冀城過冬!過個好年!”
“兄長,上馬吧。”馬岱從馬超親衛的手裡牽過馬來,推了推馬超,將馬韁塞進馬超的手裡。馬超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接過親衛遞過來的長矛,握在手中凝睇了一會,掛在鞍橋邊。胯下的戰馬抖了抖鬃毛,舉頭揚蹄,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竟似有些鎮靜難抑。
馬岱看著馬超有些落寞的背影,歎了口氣,圈轉了馬頭回本身的步隊,頃刻間,他轉頭又看了一眼馬超,俄然感覺馬超的背有些馱了,他有些不信賴,盯著馬超又看了一眼,感覺好象又不是,不免暗自笑了一聲,縱馬而回。
“你再派人去冀城一趟,不,你親身去。”馬超展開眼睛,用手指指導著馬種說道:“你親身去,此次把話說得狠一點,就說夏侯淵是來了,但是他隻要一萬人,已經被我聯軍擊潰,退出了漢陽郡,如果他識相獻城,我能夠保他生命無恙,冀城百姓無恙,如果他還是負隅頑抗,攻破了冀城以後,可彆怪我節製不住那些羌人,殺個雞犬不留。”
“會有這麼一天的。”馬超神情鬆了一些,又歎了口氣:“可惜……”
“彼蒼!”馬岱鬆開手,伸開雙臂,仰天長嘯:“天不斷我啊——”
馬超固然不是那些羌人肚裡的蛔蟲,但是他跟這些羌人打交道好幾年了,他們的神情落在他的眼裡,內心想甚麼大抵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看著那些羌人頭領退了出去,馬超和馬岱麵麵相覷,又無可何如。這些羌人很實際的,有好處就給你賣力,冇好處就賣你的命,這都是料想當中的事情。此次白手而回,此次羌人就把之前的好處全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