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排在最前麵的平虜將軍劉勳一鬆馬韁,戰馬俄然發力,撒開四蹄衝了出去,劉勳反手從箭壺中抽出一隻鵰翎箭搭上弓弦,度量如滿月,脫手似流星,長箭吼怒著直奔箭垛而去。隻見那邊等待的士卒看了一下箭垛,抬起手中的小旗舞了兩下,看台上的唱旗官一聲高喝:“平虜將軍劉勳,中――”
……
“冇甚麼,隻不過之前跟你比賽時冇有極力罷了。”夏侯稱極力扮出一副少大哥成的模樣,很不覺得然的說道。
“司空大人,請答應小子上前一試。”中間一個少年一撩衣裳,叉手站在曹操麵前行了一禮。曹操一看,不由暢懷大笑:“叔權,你也手癢了麼?”
“且,你就裝吧。”曹彰被他那模樣逗笑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彆有事冇事學倉舒裝酷。”
夏侯稱應了一聲,大步走到看台邊,也不從台階下去,一縱身從看台上飛身而起,穩穩的落在拴在看台旁的戰頓時,他縱馬跑到正走向看台的曹彰,昂了昂頭說道:“子文兄,先彆對勁,看看我的箭術。”
“子台,如何?”鄧展哈哈大笑,衝著睜著大眼的劉勳揚了揚手中的弓。劉勳臉上的笑容一僵,靠近了他苦笑著:“子冀,你這小豎子專跟我過不去,明天早晨我必然要在酒桌上把麵子找返來,不把你灌成死狗毫不罷休。”
一聲令下,武將們排好了隊,一個個手持弓箭,身背箭壺,挺著胸脯坐在頓時,胯下的戰馬一個個扭著脖子,馬蹄不安的刨著地,蹬踏得地上的野草在泥土中嗟歎,當真是人如虎,馬如龍。
“子文的箭術又有長進了。”曹操高興的笑道,“我曹家總算又出了一個猛兒。”
曹彰把這時才暴露高興笑容的夏侯稱拉到一旁,呲著牙笑道:“叔權,是不是又偷偷下苦功了,如何幾天不見,進步這麼快?”
曹丕在看台上看著台下一個個縱馬而出的武將對曹衝笑道:“這個鄧子翼,箭術倒是不錯,就是總喜好跟劉子台較量,不過,他最強的還不是箭術,傳聞他有一門獨傳的武技,能用白手奪下仇敵的兵刃。壺關之戰他射空了箭壺,刺斷了長矛,砍壞了三把環首刀,一人斬首五十八人,最後白手擒下了高乾的侍衛隊長,隻可惜冇抓住高乾,讓洛陽都尉王琰撿了個便宜。”
“稱敢請一試。”夏侯稱又施了一禮。
文士們安溫馨靜的坐在兩邊,這些跨馬射箭的粗活他們不屑乾,實際上也乾不來,以是隻能在一旁看著叫個好,如果司空大人有興趣,再賦首詩助個興討個賞甚麼的。
他正笑著,隻見鄧展伸手抽出一隻長箭搭在弓弦上,身材後仰,人幾近躺在了馬背上,也不見他對準,長箭離弦而去,當他跑回到看台下時,正聽到唱旗官一聲高叫:“奮威將軍鄧展,中――”
曹彰衝著他扮了個鬼臉笑道:“叔權,先把箭射完了再吹牛,可不要脫靶喲。”
曹操看著麵前這個倔強的少年非常隔心,哈哈大笑:“既如此,你就去嚐嚐吧。”
他這邊打著鬼主張,那邊曹操也鎮靜不已,他把夏侯稱拉到身邊,用賞識的目光細細打量了半天說道:“想不到妙纔有子如此,夫複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