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一聽,不由有些皺眉頭,聞名天下的龐統如何是個貪財之人,一見麵就要良田三百畝?說實在的,他固然但願能將龐統收歸帳下,但還冇有到那麼火急的境地。三國演義講“臥龍鳳雛,得其一者得天下”,可大耳賊兩個全收了,也冇能得甚麼天下,天子當了兩年就垮台了,難不成是他福分不敷,硬生生的給撐爆了?可見這臥龍鳳雛的說法,十有**也是阿誰甚麼水鏡先生胡扯的,當不得真。本身和劉巴有計算,這占良田不是不成以,但隻能借,不能送,五年為期,這五年以後還如果收回的。送他三百畝,那豈不是壞了端方。
“休要多言。”曹衝沉了臉,瞪了他一眼。李維低了頭,退到一邊,眼睛卻骨轆骨轆的亂轉,不知在想甚麼壞主張。曹衝看在眼裡,笑在內心,卻冇有去理他。典滿也有些不樂意。但見曹衝意決。倒也冇有多說甚麼,從馬車旁解下那匹烏丸馬。走到阿誰文士麵前,低頭說了幾句,那文士看了馬車一眼,也不推讓,接過馬韁,跳上馬揚長而去。
曹衝撩起車簾,向遠處看了看。隻見一個渾身是泥的文士模樣的人昂著頭站在路中間,擋在先導的虎士馬前,一步不讓。那模樣不象是一人,倒象是帶著千軍萬馬地將軍。
曹衝一下子愣住了,立即收起了對臥龍鳳雛的腹誹之心。他不曉得如何去答覆龐統的話。這龐統太奸刁了,剛纔就想出那麼一個點子來試他,現在又拋出這麼一個困難來試他。不錯,他要想藉此戰在荊州站穩腳根的話,天然是等曹仁慘敗以後再脫手是最好,屆時曹仁冇有才氣再和他爭鋒,隻能灰溜溜的分開,而本身卻有力挽狂瀾之功,在荊州能夠獨擋一麵。但本身如果明知曹仁必敗,卻不去救他,隻顧本身地私心而先去取江夏,彆地人顧然不知,但龐統會如何看本身,會不會以為本身是一個權力慾太旺,乃至於不顧彆人死活的境地?
“先生且慢。”曹衝一抬手,攔住了龐統:“我的人打碎了先生的馬,天然是要賠地,這馬腳力不錯,送與先生何妨?”
曹衝點頭道:“這是烏丸人獻的馬,統共也冇有幾匹,想來荊州大抵還找不出第二匹來。”
一向覺得他是龐山民的曹衝吃了一驚,緊接著心中大喜,格老子的,一向覺得是龐山民那條小魚,冇想到是龐統這條大魚,早曉得明天是他,本身就該上前套套近乎纔是啊。他強壓著心中的狂喜。故作平靜的端起茶笑道:“本來是鳳雛先生,久仰久仰,先生明天這是從那裡返來,行色倉促啊。”
“如果公子想立個大大的功績,以此能夠虎踞荊襄,立下不世地功勞,那麼公子此時,卻應搶先取江夏全郡。至於江陵,則比及曹征南一敗不成清算的時候,公子再脫手相救不遲。”他盯著曹衝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說道。
曹衝笑了,他招手道:“請他到客堂稍坐,我換一下衣服就來。”說完,號召著麋氏姐妹上前從速給他清算衣服,又倉促吃了兩口早餐,就帶著方纔趕到的蔣乾和張鬆趕到了客堂。
“夷陵為我軍右翼,江夏我為軍右翼,皆不成偏廢。”曹衝清咳了一聲,用手指蘸著茶水在幾上畫了一個草圖:“我籌算以樂進部由經宜城向進步犯臨沮,從火線援助夷陵,滿寵部共同文聘部,順夏水南下,阻斷關羽向北援助劉琦地線路,而我則彙合汝南李文達(李通),先取了劉琦,再南下全取江夏。士元先生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