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都聽你的,看你如何辦?
天子有些難堪,他停頓了半晌,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哎——剛來令君來講起倉舒在襄陽的新政,令人眼界大開。倉舒文才武略,皆為世所罕見,我……”
曹丕有些摸不清曹操的意義,究竟是真體貼他的身材呢,還是趁機剝奪了他建功的機遇呢,遼東是好打,如果不好打,他還不去了呢。他思考著曹操的企圖,感覺不管如何說,好象都不太妥,乾脆換了個比較穩妥的說法:“統統聽父親安排。”
到了玄武池邊上,曹真已接受命在路邊相候,一見曹丕麵色慘白的下了車,他趕緊迎了上來,藉著扶他下車的時候,輕聲說道:“子桓,你讓伯仁傳來的動靜,我收到了,我會暗中籌辦的,不過茲體事大,不到萬不得已,切不成輕為,一旦泄漏風聲,不曉得有多少人會人頭落地。”
“子桓,你那邊呢?”
這張輿圖是大漢的團體情勢圖,固然和後代的行政圖冇法比擬,但在曹丕的眼裡,比起他具有的輿圖,卻邃密了很多,他有些驚奇的指著輿圖說道:“這個輿圖我如何向來冇有見過,如果有這麼邃密的輿圖,打起仗來可輕易多了。”
曹丕在濟南如坐鍼氈的又等了兩天,當他得知曹衝回到了鄴城,老曹對他呆在青州而冇有去遼東大為不滿的時候,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藉口身材有恙,把青州的一攤子軍務扔給張承、涼茂他們幾個,本身日夜兼程的趕回了鄴城。他剛到鄴城,與很不測的郭女王還冇說上幾句話,曹操的使者就來了,召他到玄武池回話。
百十步的長堤,又走了好一會兒,總算走到了水榭前,曹丕喘著氣,額頭上冒著汗,彷彿已經衰弱到了頂點。曹衝早就看到了他——他坐忘常練不綴,目力驚人,遠不是宿世的遠視眼——老遠就看到曹丕的模樣,他笑了笑,大步走了過來,先是躬身施了個禮:“兄長,如何累成如許?”
“哦……”張昭點了點頭,和吉本拱了拱手,吉本發展了幾步,回到廊劣等著皇後呼喚扣問。張昭和荀彧並肩而行。他們走得很慢,兩個身軀都很高大,頭髮一樣斑白,張昭略微富態些,而荀彧的腰背卻挺直些,明顯更有精力一點。兩人都冇有說話,各有所思,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
曹丕苦笑了一聲:“子丹,這個我當然曉得。如何樣,丞相的表情如何?”
“看起來還不錯,正跟倉舒在垂釣呢。”曹真表示了一下,然後又看了一眼曹丕,退了開去。曹丕長吸了一口氣,清算了一下衣服,這纔在兩個親衛的攙扶下徐行向池中水榭走去,兩裡多的路,他走了足足小半個時候,把病容裝了個實足。
曹衝笑了笑說道:“父親莫急,再等個兩年,等海軍重組完成,新式海船設備了海軍,遊學的學子們便能夠隨船出海了,我們不但會有遼東的輿圖,還會有高麗、倭國的輿圖。到時候父親就坐著海軍的海船,出海一遊,一覽外洋仙山,向安期生要兩個象瓜一樣大的仙棗來嚐嚐。”
“你估計要養多長時候,才氣有所轉機?”曹操的神采和緩了些,卻還是不太善。
曹操瞟了曹丕一眼,接著本來的話題說道:“我固然不曉得天下的環境,但是關中剛打完仗,死傷甚多,羌人新附,關中的糧食還不能自給,荊州、益州還要支撐關中,所剩的也有限。你那邊收成既然也不太好,那本來籌算的北征,隻怕要竄改一下打算了。你們兩個都是帶兵兵戈的人,我想與你們籌議一下,這相乾的戰事如何安排。”他揮了揮手,宋姬和媚姬趕緊推過一個木架來放在他們麵前,然後從中間的筒中抽出一張捲起的輿圖展開掛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