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笑了笑說道:“父親莫急,再等個兩年,等海軍重組完成,新式海船設備了海軍,遊學的學子們便能夠隨船出海了,我們不但會有遼東的輿圖,還會有高麗、倭國的輿圖。到時候父親就坐著海軍的海船,出海一遊,一覽外洋仙山,向安期生要兩個象瓜一樣大的仙棗來嚐嚐。”
曹丕剛要再誇幾句功,加點憐憫分,俄然感覺曹操的話音不對,貳心神一凜,眸子一轉,趕緊說道:“孩兒不孝,累得父親擔憂了。孩兒也是一時不慎,被海風給吹了,受了些涼,將養些日子也就好了。說來忸捏,這些日子忙於軍務,一時懶於練劍,總覺得無妨事的,冇想到卻病倒了。等病好了,我還是要勤於練習的,就算上不得陣,殺不得敵,對身材還是有些好處的。”
曹操瞟了曹丕一眼,接著本來的話題說道:“我固然不曉得天下的環境,但是關中剛打完仗,死傷甚多,羌人新附,關中的糧食還不能自給,荊州、益州還要支撐關中,所剩的也有限。你那邊收成既然也不太好,那本來籌算的北征,隻怕要竄改一下打算了。你們兩個都是帶兵兵戈的人,我想與你們籌議一下,這相乾的戰事如何安排。”他揮了揮手,宋姬和媚姬趕緊推過一個木架來放在他們麵前,然後從中間的筒中抽出一張捲起的輿圖展開掛在架上。
曹操點了點頭,看著內裡漸起的風說道:“天涼了,這風吹得民氣裡直髮寒,隻怕本年又是一個大寒天。倉舒,本年荊益諸州的收成上計來了嗎?”
曹節向後退了兩步,佩服在地:“臣妾以身家性命包管,也請陛下以熱誠相待,君臣之間,莫起猜忌之心,予人以可趁之機,成全一段君臣相知的嘉話。”
曹丕一愣,不解的說道:“海軍為甚麼要駐交州?”
“如此甚好。”張昭哈哈一笑:“昭對曹將軍製出的香茶,也是垂涎三尺啊。在襄陽喝過以後,至今難忘,隻是許縣這些茶太貴了,以我那點俸祿,隻能隔三差五的當酒伴書。到了令君府上,終究能夠暢懷痛飲了。”
“海軍給販子護航?”曹丕失聲叫了出來,此次是完整忘了裝病,叫出來之前竟然冇有喘兩聲。
“朕一時有些心驚。”天子強笑了笑,無精打采的說道。他看著曹節體貼的臉,內心很有些打動,剛要說話,卻不由得想起曹衝的赫赫威名對本身的威脅,便又把話嚥了歸去。曹節見他欲言又止,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陛下,莫非又與我曹家有關嗎?”
到了玄武池邊上,曹真已接受命在路邊相候,一見曹丕麵色慘白的下了車,他趕緊迎了上來,藉著扶他下車的時候,輕聲說道:“子桓,你讓伯仁傳來的動靜,我收到了,我會暗中籌辦的,不過茲體事大,不到萬不得已,切不成輕為,一旦泄漏風聲,不曉得有多少人會人頭落地。”
曹操盯著他看著了半天,俄然歎了口氣:“子桓,我看你要麼就彆去了吧,有元讓在,另有涼伯方他們守在青州,遼東的仗應當不難打,你的身材既然不太好,還是呆著鄴城好好養一段時候,把身材養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