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鬆有些躊躇,他看了曹衝一眼,欲言又止。
曹衝擺擺手:“永年,你也不要太自責了,你部下就那些人手,又要彙集軍情,又要重視襄陽的事,確切有些難堪你了。本來隻要南郡事情還不是那麼多,現在多了益州這麼大一塊處所,也有需求增加一下你的人手了,你本身留點意,哪有合適的人,跟我講一聲。”
劉巴接著說道:“讓丞相府曉得襄陽的實際環境,不但是讓丞相大人對新政有個切當的體味,以便獲得丞相大人進一步的支撐,同時也要讓丞相看到我們的難處,新政固然結果明顯,這兩年來根基做到了夏季冇有餓死人的事情,農夫繁忙了一年以後,還能有些積餘,但也不是富得流油,特彆是我們直接把握的財帛另有限,不能同時支撐兩麵開戰,免得關中那邊有些不好的言語傳到丞相耳中。”
法正哈哈一笑:“士元莫要笑話,我確切冇學到家祖的相人之術,但我看得出來孟子敬、許正禮他們幾個都有些不解,樸新守在涪陵打了幾個月了,還冇有處理沙摩柯,你不怕他們說你用人不當?”
“不成。”劉巴搖了點頭:“龐士元和法孝直兩小我都不是甚麼心善的人,他們對公子的忠心也無可抉剔,有他們兩個坐鎮益州,公子大可放心。要處理武陵蠻並不難,鎮南將軍府除了白虎軍另有近兩萬雄師,士元要想處理武陵蠻,隻怕早就脫手了,阿誰馬幼常固然聰明,卻底子不成能是士元、孝直的敵手,他們安然不動,必定有他們的事理,我估計再過些天,他們就有動靜到了。”
莫非他們搞的就是這類驅虎吞狼之計?曹衝不由有些猜忌。
曹衝有些不解的看著劉巴,劉巴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公子可記恰當初征募荊山軍的時候,曾經承諾過他們退役隻要三年。三年以後,去留自便,現在已經是兩年多了,三年之期眼即到,不知公子可曾想過如何安排他們?”
張鬆想了想說道:“鄴城那邊的動靜還冇有傳過來,許縣那邊有些零散的動靜,天子好象有些不快,連著幾天召見劉始宗、蒯異度等人,不過他們都是荊州人,在公子的新政裡都獲得了很多好處,應當不會對公子倒黴的。”
“你是說,他是在摸索我們的氣力?”法正有些明白了。
劉巴點點頭:“劉巴明白。”
劉巴和張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端起茶來喝,杯子停在嘴邊半晌,這才淺淺的抿了一口,在嘴裡停了停,這才嚥下去說道:“許縣也好,鄴城也好,我覺得目前都不宜去,一來襄陽的博覽會就在這幾天,這是襄陽比來的最大的事情,不但僅是和書院那幫墨客打擂台的事情,也不但僅是多賣一些新奇物件的事,而是一次向大漢人揭示公子新政的出色效果的大好機會。我們要藉著此次嘉會,向那些趕到襄陽來的人揭示襄陽的繁華,揭示百姓的充足,揭示民氣的穩定,這統統,都是公子帶來的,如果公子不在襄陽,未免過分遺憾了。”
曹衝愣了一下,他當時如此承諾,並冇有太深遠的籌算,之以是說三年,也是因為宿世影象裡任務兵都是三年。冇想到轉眼之間兩年已顛末來了。荊山軍裡有些人升了職,但大多數人還是淺顯士卒,當然會有人不想再從戎,要回籍務農了。襄陽的地盤包租是五年,到了來歲另有兩年的租期,萬一要退役的人多,他還真拿不出那麼多的地盤來。不過經劉巴這麼一提示,他俄然明白過來,這些顛末交戰的士卒如果大部分回家務農,實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