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壯說:“細貴老弟,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奉告彆人的,但我有個疑問冇弄明白,馬主任咋對這棵樹那麼上心呢?是他教唆你去砍樹的吧?彆的,本年不給我家送春聯,他不怕上麵查抄嗎?這但是省裡同一印刷的慰勞年畫和春聯哩。”
王細貴看到酒菜肚子早就呱呱叫,看到又是上麵又是喝酒的,忙把鼓棒插到棉襖裡坐到桌邊,三小我就漸漸邊喝邊聊。酒過三巡,冇等郭壯查問,他本身和盤把真相透了出來。
王細貴喝紅了臉,看著郭壯傻傻地笑著說:“大壯哥,要不有人說你從戎當傻了呢,那春聯鼓吹畫要印多少就有多少,去鎮裡想拿幾張就拿幾張,你冇看村乾家誰家不是年年貼著那玩意,這就叫背景吃山靠水喝水,上麵來人查抄,做頓好吃的啥都冇事了,誰還到各家去檢察,你呀太誠懇了。至於砍樹的事,我也不瞞你,確切是馬主任讓砍的,他說要把這兩塊地全平了蓋辦公樓農家樂。”
見他倆冇有吱聲,王細貴倉猝說:“我說的但是真的,你們可不能說是我流露的啊。”
看到他手裡的鼓棒,實際上就是根柴火棍子,郭有富覺得他哄人的,不耐煩地說:“你這孩子,好不學,學會騙你叔了。”
王細貴假裝不知情的模樣說:“完事了,不信你看,鼓棒我都拿返來了。”
王細貴晃了晃手說:“彆提阿誰了,我就是困難戶啊,但馬主任說本年慰勞困難戶的物品冇下來,不慰勞了。”
鑼鼓隊冇來,王細貴手裡拎著鼓棒,嘴裡哼著小曲走了過來,看到郭有富站在路口,他嬉皮笑容地說:“郭叔,你看啥啊?”
聽到鑼鼓聲響,郭壯母親也忙乎起來,從速從裡屋端出南瓜子倒到鐵鍋裡翻炒,她內心想,本年郭壯在家,接待要好點,彆讓人家看笑話。
轉眼到了小年,村裡熱烈不凡,有的人家在殺豬,有的人家忙著打豆腐,沖天的花炮時不時啪啪地響幾聲,正應了諺語說的大人盼種田,小孩盼過年。
郭壯把父親的心機看得透透的,也想曉得村裡本年為甚麼冇有給他們家送春聯來,看到廚房裡另有些炒好的熟菜,他端了幾盤子放到桌上,又從房間拎出一瓶小燒說:“來,細貴老弟,我們也是不打不瞭解,前次在大楓樹底下多有獲咎,明天哥哥我給你賠個不是,恰好明天太小年,我倆坐下好好喝兩口。”
郭壯媽本來就不大喜好王細貴,嫌他好吃懶做又愛占小便宜,她也不曉得郭有富葫蘆裡賣的甚麼藥,當著王細貴的麵又不好發作,就慢吞吞地去廚房上麵去了。
“我看看鑼鼓隊咋還冇過來呢,我好籌辦飯啊。”郭有富當真的說。
聽老婆一提示,郭有富忙停動手中的木工活,貳內心格登一下,對呀,都這個時候了,還冇見動靜呢。以往村乾來都是先到他家,偶然還吃一頓飯再走,他要的不是那副春聯和十元錢紅包,寧肯倒貼一頓飯也是值得的,主如果臉上有光。莫非村裡也曉得郭壯退役了,冇人告訴他們啊。想到這裡,他急倉促地跑到路口張望著。
“不瞞有富叔,大壯哥,可貴你們這麼瞧得起我,我也豁出去了,這麼說吧,本來村裡也不曉得大壯哥本年返來的,去鎮上民政領春聯時也有你家的份,但馬主任內心有個疙瘩,就是前次大壯哥措置我們兩家砍樹的事,折了村乾的麵子,這個事以往隻要村裡才氣措置,冇想到大壯哥一返來本身就措置了,你們這麼做讓馬主任很冇麵子。”王細貴吞吞吐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