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麼大的雨,應當不能打獵了吧?他會不會連夜返來呢?如果本身睡死了,他返來打不開門閂如何辦?畢竟這是人家的屋子,本身鳩占鵲巢也就罷了,卻讓人家在大雨天回不了家,阿音內心有著濃濃的負罪感。
她躊躇了一下,要不要把門閂翻開,但是這裡畢竟荒郊野嶺的,又在村莊的最邊兒上,萬一來了好人如何辦?
男人走了, 女人的表情更加輕鬆,乾脆把籬笆門一關,閉門謝客。歸正他已經劈好了整整齊齊的一堆木料,挑足了滿滿一大缸水,家裡的米和麪都是上個集買齊了的,方纔他臨解纜前又去中間的菜園子裡, 給她選了四五種菜蔬過來。他走的這兩天,她衣食無憂, 能夠過兩日特彆舒心的小日子。
阿音回身進屋,就把門閂上了,脫下身上的衣裳, 拿出在集上買的那一塊淡紫色的細棉布, 比量著這一套淡藍色的裙子裁剪好尺寸, 就開端縫製新衣。
“冇事兒,昨晚找了個山洞,冇淋到我。下了雨反而好打獵,循著足跡就能找到獵物。你瞧,打來這麼多好東西。”小娘子如此體貼本身,糙碾子從心底裡特彆歡暢,看來果然是日久生情,追的太緊反而嚇得她隻想跑,給她一個寬鬆安閒的環境,才氣把她留下來。
換上新衣,把那件穿了好幾天的丫環服洗了,晾在院子裡。輕風吹來,不冷不熱的,氣候方纔好,有點兒犯困。
到了早晨,林婉音把門閂窗閂都上好,燒了一大鍋熱水,舒舒暢服的洗了一個澡,換上新做的中衣,完整放鬆地躺在了大床上。
一覺醒來,紅日已然西斜,透過銀杏樹富強的枝葉灑出去斑班駁駁的光影,和順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