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碾子曉得本日阿音冇少受累,客人走後,他便主動的承擔了洗碗的活計。
蹲在地上用飯這類事兒,林婉音實在做不出來。就從屋裡搬出來兩個小板凳,客氣的讓柱子嫂和秀秀坐。隻可惜家裡隻要兩個小板凳,她還是冇有處所坐。冷靜掃了一眼糙碾子的躺椅,不想疇昔。
“柱子哥, 給你筷子。”阿音等他倒完兩碗酒,趕快把新拿來的一雙筷子遞了疇昔。
糙碾子看著自家熟諳的銀杏樹和新蓋的三間房,又瞧瞧中間嬌俏的小娘子,心對勁足,這些年吃過多少苦,對他來講也都無關緊急了。
阿音看著他渾厚誠懇的模樣,俄然撲哧一下笑了。
柱子嫂大驚:“哎喲,俺滴個娘哎,難怪你這菜做的好吃,這可費老勁了。你不消下地乾活,偶然候折騰這些,俺們這些每天在水田裡泡著的,可冇工夫這麼做。”
明鐵柱又端起一杯:“來,乾了這個,我們兄弟這麼多年冇見了,今後又成鄰居了,這回不走了吧?”
大女人不由心中暗忖:莫非他還要分開?這些年他在外頭究竟乾甚麼呢?曾經問過他,他隻推說甚麼都乾過,也冇能問明白。現在看他這一躊躇,就表白外頭另有冇辦完的事兒,看模樣,不像是要在故鄉住到老的。
俄然,一隻紅色的、毛茸茸的小東西,從腳邊躥了疇昔,那小小的一團,既工緻又柔嫩,跑得並不是很快,阿音看清了,那是一隻公主兔。
正說著, 明鐵柱抱著一個小酒罈子出去了,歡歡樂喜地說道:“這是客歲春季的時候,你嫂子釀的桂花酒,味兒不是很純,不過好歹也算酒啊。咱哥倆這麼多年冇見了,明天好好喝一杯。”
飯桌邊的兩個男人推杯換盞,敘起了舊。“碾子啊,俺記得你十四歲那年分開家,十五歲的時候彷彿返來了一會,厥後就再也冇返來過,這些年,你在外頭都乾啥啦?是不是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