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風俗了晝伏夜出的,到這個點一點都不困,一個出錯女道:“紅姐,你……你是不是獲咎甚麼人了?不然如何都是要潑汽油,這是要活活燒死我們呐!”
紅姐這才聞到這氛圍中滿盈著的汽油味,看看捲簾門上,窗戶口都是濕噠噠的,身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他們是要放火?”
“再看看吧,要冇動靜,咱就撤……”
此時已將近淩晨一點多,那按摩房劈麵的黑漆漆的冷巷中,似有暗紅的微小火光若隱若現,向南和大壯兩人在三奔子裡,抽著煙解困,中間地上已落了很多的菸頭,“哈……”大壯打個哈欠,“南哥,都這點了,那幫逼崽子不會來了吧?困死我了,不可咱進裡頭爽爽?解解乏?”
“艸!孃的!還真是這逼崽子!”葛大壯問完,一把將這貨給扔到了地上。
紅姐就在前屋睡著,聽著動靜出來,見向南兩人,給嚇一跳,忙道:“這……這如何了?”
“明天這事感謝你了,要冇有你在,小婉她……”
紅姐點下頭,“你們要感覺這裡不平安,能夠分開,我不攔你們。”
兩地痞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逃的那叫一個利索。
辦公桌前站著的廖偉,一樣一臉氣憤,“向南這混蛋也太特麼放肆了,威哥,這口氣咱必然得找返來,不然讓同道的人看著笑話,咱弟兄們也憋屈!”
“那就滾吧,艸!”
紅姐也是歎聲氣,“這丫頭一天冇吃東西了,你中午也冇吃吧?你在這陪著她,我給你們做點飯去。”
葛大壯直接揪起一個,惡狠狠道:“說,誰特麼讓你來的?”
向南一下坐直身材,朝車窗外看去,公然,那按摩房外兩個身影,手裡彷彿提著桶甚麼東西,鬼鬼祟祟,四下張望,見無非常,那手裡的桶一倒個,朝按摩房門上,窗戶上“嘩嘩嘩”倒著甚麼。
冇一會,紅姐做了些飯菜,他這端著碗,給小女人親手餵了些,許是擔驚受怕後過分怠倦,冇一會就靠他懷裡睡著了,給她悄悄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兩人出了屋。
屋外,點了根菸,抽一口,緩緩吐出,“另有嗎?給我來根?”
向南冇多說,點下頭,交代幾句,便和大壯分開了。
向南把燒到菸屁股的菸蒂往中間地上一丟,道:“一天到晚,就不能想點彆的?一天淨整這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幼年不知精.貴,兄弟!悠著點,不然等你到了四五十,那就都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