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冇甚麼公允不公允的，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敖瀧指了指水麵，阿誰水晶的石棺漸漸閃現出來。“幫我把它翻開吧。”

我攙扶著敖瀧，向龍閣方向走去，卻被天帝再次叫住了。“等一等，凡人。”天帝衝我喊道。“我有話對你說。”

不知為何，他的話聽起來那麼感慨，我想要說點甚麼，卻說不出口。

我看了這天庭最後一眼，不知今後另有冇有機遇再次來到這裡，現在它已殘破不堪，再也冇有那日的光鮮，但或許這就是它本來的臉孔，這纔是真正的實際，隻是我們一向把它當作一個夢罷了。

天帝非常震驚，但接著又笑了起來。“你這凡人果然是特彆，古往今來回絕位列仙班的人，你也算是第一個。”他收起雙手，神安氣定地對我說。“今後你若懺悔，可隨時來天庭見我。”

“以凡人身份來天庭，你是第一個，但你卻令我刮目相看。”天帝把手放在我的頭頂上，隻感受一陣炎熱。“在天庭審判你就很英勇，敢在淩霄殿那樣說話，昨日又在關頭時候救出了龍王，本日天庭能倖存，有你一份功績。你讓我想起了曾經的我，也有一段無所害怕的光陰。”

天帝並冇有任何神采，他彷彿並冇有把方纔雨落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有些忸捏地說。“錯不在她，是我的題目，這些年是因為我的疏於辦理才形整天庭的式微，才形整天神們的廢弛，玄冥曾經也是位胸懷弘願的天神，冇想到會出錯到這般境地，給天庭和龍宮都帶來難以彌補的傷痛。”

天帝抬頭望著天空，略有些不甘。“我最後設立天庭審判，就是為了包管天神間的相互監督，成果這些人都成了一丘之貉，那這審判另有何用？”

“還是不要在這裡了，等我化為本相，就遊到西湖裡，那樣我便能夠去更遠的處所。”我曉得敖瀧是想讓氛圍活潑一些，可我的表情涓滴冇有一點輕鬆。“好久冇看看中原大好國土了。”

“這是天帝您的事情，冇有人能夠代替您的位置，天庭的將來在您的手中。賢弟，我們走吧。”說著，敖瀧表示我扶他起來。

“天帝，我信賴她會明白的，請給她些時候。”

他做到了，無數個夜不能寐的日子，隻為明天的擺脫。

“天帝，您這是在做甚麼，為何我感受渾身發熱。”我不解地問道。

“我會眾天神一起悲悼他們的。”天帝轉過身去，開端往北方的宮殿走去。“你們歸去吧，天庭現在百廢待興，我有很多事要做。”

敖瀧終究笑了，久違的歡笑。

晴景初曦，普照大地，萬物回春。

銀河水又回到了它本該停駐的處所，兵士們倒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奇氛圍，盔甲滾落一地。雨落靠在我的身邊，麵龐蕉萃，渾身濕透，也不清是汗水還是河水。我們照看著敖瀧，昨日與玄冥的交兵讓他身受重傷，重傷以後又過分利用神通，神元已然大損，現在他麵色慘白，胸口淤青，可臉上的神情卻放心了很多。

“雨落，我要你現在發誓，今後毫不再做昨日之事。”敖瀧抓著雨落的手腕，神情從未有過的嚴厲。

“這本是給玄冥籌辦的，吃了以後，會法力儘失，身材演變回原型，統統重新開端。”天帝停頓了半晌，接著說。“對於一個天神來講，這或許是個很殘暴的獎懲，不知需求多少年纔有機遇再次位列仙班，但龍王，你命脈已經斷了，吃掉它反而能免除一死，你無妨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