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我們還來得及,如果真被玄冥粉碎了,我們就都完了。”敖瀧長滿鱗片的臉還是看起來憂心忡忡。“兄弟,玄冥法力高深,你不會神通就躲在一旁旁觀就好,我信賴玄冥固然無恥,但還不至於拿你一個凡人做擋箭牌,一會如有傷害,你和兩位保衛必然要及時逃脫。”
敖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夜晚的風把他頭髮吹得混亂,薄弱的袍子隨風扭捏。
天梯還是那樣敏捷,圓盤刹時普通升空,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回到了淩霄殿前的廣場。
玄冥的話聽起來怪怪的,不曉得他到底安的甚麼心。不由讓人疑竇叢生。
燈紅酒綠當中,很多天神還是縱情歡歌,猶唱後庭花;他們被仙女攙扶著,雲鬢花顏中訴說風騷佳話;他們醉生夢死,夢裡不知身是客,涓滴不知大難已經臨頭了。
“這但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二位當真情願?”
“銀河的泉源就在鬨郊區北麵,是一個龐大的水壩,平時都會有重兵扼守,現在因為雨落的啟事,那些兵士應當都被調配去南天門了。”敖瀧一臉笑容,看的出思路已經狼籍。
很快我們就飛過了北天門,鬨郊區還是熙攘如初,那燦豔的霓虹現在就像是慘烈的敗筆。
這是真正的生命之源,一個水池竟然哺育著普天之下統統生靈,不成謂不壯觀。
“是我的錯,我冇能攔住她。她帶領著龍宮的雄師攻上了天庭。現在他正與回祿的軍隊比武。”
或許無知真的是最可駭的毒藥。
敖瀧這才重視到我身後那兩個已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保衛。
“扶穩了。”敖瀧抓緊我的腰,然後化為半人半龍的形狀,踩著雲霧攀上天去。兩個保衛緊跟厥後鄙人麵疾走。敖瀧的速率實在太快了,上麵天庭宮殿的掠影都是一閃而過,風馳電掣,轉眼已是千裡以外。敖瀧帶我飛上了高空,在高空看著天庭,有彆樣的感受,天庭已經是至高無上了,可現在它看來又是那麼的纖細,我們在俯視它,俯視一個之前隻存在於夢中的處所。
“看來天庭果然用人不善,兩位這般膽識卻隻是做個保衛,的確大材小用。”敖瀧歎了一口氣,“可南天門如何辦?你們兩人分開了,誰來看管南天門。”
兩個保衛麵麵相覷,看了我一眼,不敢再說話。
敖瀧很快就掠過了這裡,一嚮往北飛,星光越來越暗淡,湍流聲越來越清楚。
“哎。去銀河吧。”敖瀧咬了咬牙,痛苦地解釋道。“雨落那邊最多是會死幾個天兵死幾個龍宮兵,銀河如果再被放出來一次,天庭會被嚴峻粉碎先不提,倘若銀河水全數流入人間,那人間恐怕真的要萬劫不複了。”
敖瀧的臉這兩天衰老的很多,已經有淺淺的皺紋閃現在他的眼角,那股豪傑氣勢彷彿也敵不過運氣的培植。“我不能再讓之前的悲劇重演。”
“她固然做法有些極度,也是為你救你。實在雨落也冇有錯,是天庭的錯。”我也很架空雨落的做法,但想到淩霄殿上的事端,再想到那些天神的嘴臉,忍不住為她擺脫。
敖瀧愣住了,臉上暴露非常擔憂的神情。“她不會因為我被關押起來,做甚麼傻事吧。”
“兩位如何到這裡來了。”
“南天門拆了!!那是天庭的臉麵!她說拆就拆了?”敖瀧本來就已經很煩躁了,現在雪上加霜,口氣都有些顫抖。“這不是你的錯,雨落從小就冇人管束,一向都是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可她這麼做實在是過分度了,她底子冇有考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