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有難,我們傾其統統幫忙彆人。打得了獵物,見麵的人都有權力分一半。這莫非不是禮義?!”
你們是沿河人家,天然曉得折糴法。你們販粟渡河,每石官糴其八,不得私渡。凡軍民客旅粟,不於官糴處糶,而擅自販渡的,杖一百。為甚麼米價如此之高?滄州一鬥米已經直銀十餘兩,你們永清的米多少錢?鬥米四兩銀?五兩銀?還不是因為金人的嚴格打劫,商旅纏足,米價踴貴!”
我們蒙古和他們仇深似海。多少蒙古大汗和草原英豪被他們害死,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被他們肆意淩辱,當作牛馬的人。我們本來就應當是朋友,我們有甚麼來由將來在疆場上廝殺?你們,又有甚麼來由陪著金人殉葬?
巴根台一番話說的大堂世人沉默了,是啊,朝廷催課一日甚於一日,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多少布衣百姓逃離故裡,流浪失所。他們史家,也是撐的一日是一日,實在撐不下去了,又該如何?
史天倪帶領二人徑直走上大堂,走到前麵恭恭敬敬的見禮,說道:“父親大人,各位叔伯,蒙古客人來了。”史秉直命史天倪擺上坐位,請二人坐下。然前麵無神采的說道:“高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不知來我史家有何貴乾?”
巴根台冰冷的臉上暴露一絲淺笑,他說得:“獲咎莫怪。我想,這是你們獨一能聽的出來的說話,莫非我空口白牙就能壓服威震河朔的史家叛金歸蒙?不但如此,你們的大小糧倉,史家祠堂,馬廄,私塾,供奉史家先祖的清樂社總社,都在我蒙古特種兵的節製之下。現在隻要我一聲令下,這些就都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