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大人今早淩晨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宛月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到樓陌君手中,“就在公主返來前麵剛走。”
“嗯。”樓陌君最是信宛月,這麼久了,宛月做的事還未出錯過。
樓陌君瞥了宜妃一眼,兩步便出了門,宜妃看到她走了,才緩緩撥出一口氣來,方纔的那一眼讓她如墜深淵,四周皆是冰,寒氣入骨,讓她轉動不得。
樓陌君反諷道:“冇想到遠在深宮當中的宜妃娘娘竟然如此懂端方,那娘娘定然曉得這後宮當中的女子不成乾政的事理吧?更何況我為何俄然返來,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樓騁沉下神采,道:“你先歸去換身衣服,此事朝上再談。”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身側的寺人鋒利的喊叫出聲。
樓騁身著玄玄色的王服,上繡五爪金龍,頭頂王冠,一顆乳紅色的大珍珠在頭冠正中心,明示著他的身份不凡。
“宋大人?”樓陌君在腦海裡想了想是哪個宋大人。
“未曾,宋大人派來的是密使,奴婢也查探過,府中無人可知。”
樓騁點頭,“愛卿所說的,寡人都明白,但這要問問公主的定見了。”
她從一無兵無權的公主到手握重兵的將軍,這幾年日日夜夜思考如何升位,不能是以而落空統統。
樓陌君笑了笑,“各位大人快快免禮。”
不一會,宛月就為樓陌君換上一套火紅色的裙裝,併爲樓陌君挽上發,悄悄為她上妝。火紅的唇色配上那一身正如她熾熱的爭奪。
樓陌君站出來,垂著眼,看不清神采,“兒臣情願,但兒臣有一個前提,如果不能承諾,恕兒臣不能承諾!”
樓騁看著穿戴盔甲的樓陌君,鼻間還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不由皺起眉頭,“起來吧。”
站在一側的宜妃,心中對樓陌君多有怨懟,此時偏頭看到樓騁的神采慍怒,立馬道:“公主,你不在軍中好好待著,返來何為?你可知私行離開軍隊但是極刑啊?”
既然國師曉得了,那宰相定也曉得了,現在隻看朝堂之上,誰能壓誰一籌了。
宛月出聲提示,“宋之章宋大人。”
宜妃被她這話迫得一句都說不出口,隻能抱怨的看她一眼,將視野轉到樓騁身上,“王上……”聲音裡帶著委曲。
樓騁麵色更差,看了一眼宜妃,讓她不要再說了,宜妃心有不甘,可也冇了體例。
一眾官員都不安閒地看著樓陌君,內心在想著她有冇有聽到他們說了些甚麼。
肩輿搖搖擺晃,終究停了下來,樓陌君展開眼,雙眸果斷凝著看麵前的轎簾,內裡的人出聲道:“公主,到了。”
“謝父王。”樓陌君緩緩站起來,頭微低。
“王上。”宜妃幽幽的喊了一聲。
“那走吧。”樓陌君對勁的點點頭。
樓陌君的公主府在王城以外,獨坐一院,常日裡都有重兵守著。她不但為一公主,更是具有必然兵力的將軍。
樓陌君看著麵前的宛月,翻身上馬,將手中的韁繩遞到中間站著的小廝手裡,宛月將低眉跟在她身後,彙報著這幾日樓陌君不在家時產生的事。
客氣話也止步於此,樓騁來了。
坐在轎中,樓陌君這纔有了半晌的歇息,此次的事過分嚴峻,就算是樓騁不召她返來,她違背王令她也要返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樓陌君給擋了歸去,樓陌君眸色變深,思考了半晌,才答道:“是,兒臣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