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點了點頭,再未多言。
自連允駐兵渝州,已是過了月餘。這一個多月,連允數次派人回南淵請命持續北征,直搗秦川都城平津,陛下卻都未命令。
小卒低著頭,抱拳照實回稟道:“本日傍晚,已至奉城城外。”
“為何?”應清問道。
說完,便起家拽著連允,一起向門外走去。
應清無法的笑著搖了點頭:“謝你做甚麼,這些,可不也是你心甘甘心的?”
木十六擺了擺手,眯了眯眼道無所謂:“哎,無妨無妨,歸正到最後都得被我們一刀剁了,管他齊桑秦桑。”
秦桑點了點頭:“好,傳令下去,勿要鬆弛,持續盯著。”
連允昂首看去,見來人是木十六,也未理睬,又低下頭持續思慮了起來。
他也曾寫信給師父葉闌,望其多加勸說,可師父卻複書說,南淵此次出兵行軍太遠,糧草供應倒黴,要連允耐下心來,再將北征一事緩一緩。
木十六挑挑眉,惡棍的一笑:“這是究竟。”
“那便有些奇特了,”木十六偏頭想了想:“隻要三十裡,卻不進城,而在城外駐紮?阿誰甚麼……齊桑,莫不是個新手吧?”
連允倒是皺著眉歎了口氣,而後瞪眼嫌棄道:“我不就是不曉得才與你切磋麼,你倒還問起我來了,你有冇有腦筋?”
木十六瞪大雙眼,無辜的看著連允。而後低下頭,大氣道:“好好好,我不與你計算,依我看,他底子就是冇帶過兵,犯了個小弊端,然後被你揪住,在這杞人憂天的闡發了半天。他如果曉得了,得樂暈疇昔。”
應清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如有所思道:“的確,此時紅安城防虧弱,我們如果能快速攻陷紅安,還能在連允率軍來前,做些擺設。”
“紅安。”蕭何定定的看著秦桑,毫不躊躇的脫口而出。
這個木十六,算得上是連允身邊的得力戰將,年紀比連允雖小些,卻有一身的好工夫。自從連允進入軍中,他便一向與連允並肩作戰。除了戰友,更有兄弟之情。
秦桑細細想了想,之前與師兄參議時,確切以為攻打華陰是最上乘的挑選,但是聽蕭何這麼一說,這上乘之策,卻也是危急四伏。
“你是說,他不會管我們在向那裡行軍?”秦桑不解問道。
小卒起家哈腰而退,連允還是眉頭舒展。不進城?為甚麼?
連允側目看了他一眼,重重說道:“秦桑,秦桑,跟你說幾遍了?到現在連敵軍將領的名字都記不清。”
秦桑也不搭話,就任憑他這麼擠兌著。
“哦。”木十六撇了撇嘴,收起打趣的模樣,點了點頭。
“不是不管,而是不必管。”
蕭何坐迴應清身側,看著兩人正色道:“紅安剛幸虧渝州與華陰的正中,陣勢低平,利攻倒黴守,如果我們能趕在雨季結束之前達到紅安,這連日秋雨,彷彿還能為我們所用。”
“能有甚麼詭計?”木十六還是不覺得然:“難不成他用心不進城,是要引我們疇昔偷襲?那也太蠢了吧?”
“嗯,我們剛出平津不久,現在進步的方向與渝州無異,他還冇法發覺。待過兩日我們到了平衍,他大抵就能看出,我們並不是在往渝州行進了。”
連允翻了個白眼,回過甚去:“行了,彆在這跟我打岔,持續說剛纔的事。”
蕭何抬眼一笑,倒是看嚮應清:“如何樣?今後治好了她這惡疾,應公子要如何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