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已經趕到新野,正在追擊,但是他非常謹慎,冇有一點機遇能夠操縱。兩邊兵力差異,在孫堅冇有馬腳的環境下,曹操不敢正麵對敵,隻能撤退,持續等候戰機的呈現。
“是時候聯絡程吳二位將軍了。”
“伯符,慎言慎行。前次的事好輕易才亂來疇昔,你就彆再惹事了。現在低頭不見昂首見的,一不留意就會落下把柄。後將軍為人負氣任俠,最在乎麵子。你直呼其名,平白惹他,不值當。”
周瑜盯著孫策看了一會。“你這麼有掌控?”
曹操嘿嘿笑了兩聲。“再說了,我不是不能攻取新野,隻是不想攻取新野罷了。”
孫策點點頭。“行,我記著了。”
“那他現在還站在豪強那邊嗎?”
曹昂大惑不解。“為甚麼?”
曹安民問道:“我們為甚麼不去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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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冇有答覆,卻看向曹昂。曹昂有些嚴峻,又被曹操暖和的目光所鼓勵,想了半晌,說道:“父親,袁盟主是不想讓父親成為他本州的州將吧?”
“天下哪有事事快意,極力而為吧。”孫策倒是看得開,揮揮手。“就算他要彆的委派人守襄陽也冇事,襄陽諸家的財帛幾近都被我搜刮來了,幾年內都緩不過來,他甚麼也撈不著,真要逼急了,殺了人,也不是甚麼好事。至於蔡家,他想奪也奪不走。”
“那你……”
孫策摸摸頭,如夢初醒。“你看我,這兩天太忙,都把他們給忘了。”
“不是你笨,是你太仁厚。”曹操也歎了一口氣。“你踐行賢人教誨,心存忠孝,我很為你歡暢,但民氣險惡,世事艱钜,你如果冇有防人之心,不免為人所誤。許子遠的確有智謀,但是他過於自大,覺得袁本初對他正視逾於凡人,負氣率性,淩鑠同僚,一心想立個大功,卻不曉得此次任務的毒手之處。或者他曉得,但是他不平氣,非要讓那些人看看他的才氣。”
“黃承彥連劉表都看不上,會看得上袁術?”
歸功於淯水,大量的賦稅輜重裝船水運,孫策得以趕上了孫堅,與周瑜交換了相互的環境後,對周瑜在袁術麵前的表態非常對勁。他詳細扣問了袁術和其彆人的反應,內心多少有了些觀點,不由得暗自感喟。
周瑜笑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還不清楚宛城的環境。如果宛城有變,以他的脾氣必定要大開殺戒,你在襄陽那點事也就冇人提起了。不過……”周瑜想了想。“我擔憂那些食肉者一定有這膽量。如果他們冇有起兵背叛,我們可就有點求名不得,欲蓋名彰了。”
曹操笑了,隻是笑得有些苦澀。袁紹寧肯讓周禺做豫州刺史,也不肯讓他來,啟事無他,豫州是袁氏本州,而他隻是一個宦官的子孫。這就像一個烙印,從他出世那一天起就烙在了他的身上,永久冇法消弭。
曹昂驚奇地看著曹操,半晌才歎了一口氣。“父親,是我笨拙,不能為父親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