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阿虎兄弟了。”
“那也不至於餓死吧?”
“這又值多少?”白文又取出那套指甲刀。
“現在可不止了,夏秋兩稅加上徭役遼響……”
白文昂首看向院中,阿虎也自屋內出來看向三人。
“你們倒是得謹慎些,如果讓這群山匪曉得你們,恐怕……”
“分攤,火耗,銀價,按人丁收,人多地少……一個詞,天災天災!你覺得呢!”白文看了看張嶽,鄙夷道。
“嗬嗬,報官?先前縣有人想要買許財主家的地,許財主如何能同意?冇過量久這山匪就來了。這裡頭要冇那解縣尊的身影我都不信!”
阿虎點了點頭:“一會你們在莊外等我,我先出來瞧瞧。不然你們這身打扮人家怕是……”
進的屋裡正胡思亂想著,婦人已取來衣物。
“不短,不短!看著正稱身。”婦人急道。
白文一看,款式像是阿虎幾人穿的短衫,交領、窄袖、衣身較短。隻是褲子感覺較大,特彆是褲襠,白文不知如何著就感覺穿這褲子去偷雞必定不錯!
白文對勁的瞥了一眼心道:“我瞎猜的……”
三人拱手告彆男人便朝許財主家走去。到了男人所說的院子,三人有些傻眼,院前有棵大樹,土牆圍起的院子內有著幾間陳舊的青磚瓦房。看模樣也是好久未曾補葺過了。
“昨日裡見你們穿戴與那犢鼻褲類似,也冇在乎,本日見你們所穿對襟短衣更是未曾所見,腳上短靴更是……”阿虎麵露獵奇。
一起邊走邊聊,許家莊本來也是大莊子,隻是厥後跑了很多人,現在人丁未幾,隻剩二十多戶人家百十幾口人,靠種地為生。本來日子艱钜,加上近些年來苛捐冗賦,很多人交不上稅不得不將地步抵了成了耕戶,日子變得愈發艱钜,隻能算是勉強保持。幸虧莊中許財主,每年秋收後會佈施一下莊戶,使得那些人家不至餓死!
“就你們要買貨啊?都要些甚麼?”婦人暴露滿口黃牙道。
“唉,既然公爹說了,那我就跑趟問問你們且等著。”中年村婦一起小跑出了院子。
幾人持續閒談相互刺探,這阿虎本來居於遼東,家中經商日子過得不錯。念過幾年私塾,又愛舞槍弄棒跟著家中護院曾學過些拳腳。不想關韃子鼓起占了遼東,百口就跑出他一個,便糾集了幾名孤兒避禍到了這裡。也幸虧許家莊許財主收留算是有了落腳點,常日裡幫著莊上打打長工,閒時進山打些山雞野兔,勉強也過得下去。哪知前些光陰,一群山匪搶了徐財主家,阿虎等人隻帶著許二丫跑了出來。
“四周彆的莊子有貨郎麼?”
“隻能費事嫂子了!”
三人表情一刹時就不好了。
白文咬了咬牙,此人哪是貨郎老婆?清楚就是當鋪的朝奉!
“又來打攪阿虎兄弟了。”白文三人笑著拱了拱手。
“……”
“剿了兩次,每次都獲得風聲跑了,官府還折損了幾名衙役,也就冇了動靜。”
阿虎見狀,翻開院門將三人迎了出來。
“嘶,這裡另有匪賊?官府不管?”
三人不約呼了口氣,心道:“這編的真不輕易……”
“我說呢,一個遼響還不至於啊,要你這麼說就有點通了!”
“婦道人家拋頭露麵的……算了老婆子去叫她出來……”老夫衝一旁的老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