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冒辟疆在《影梅庵憶語》裡所記錄,“釀飴為露,和以鹽梅,凡有色香花蕊,皆於初放時采漬之。經年香味、色彩穩定,紅鮮如摘,而花汁融液露中,入口噴鼻,奇香異豔,非複恒有。最嬌者為秋海棠露。海棠無香,此獨露凝香發。又俗名斷腸草,覺得不食,而味美獨冠諸花。次則梅英、野薔該、玫瑰、丹桂、甘菊之屬。至橙黃、橘紅、佛手、香櫞,去白縷絲,色味更勝。酒後出數十種,五色浮動白瓷中,解醒消渴,金莖仙掌,難與爭衡也”。
孟櫻想了想問:“是甚麼香味?”
霍雲鬆為了搞清楚甚麼叫“釀飴為露,和以鹽梅”,特地又去翻了書,幸虧同一期間不管是《紅樓夢》也好,《金~瓶~梅》也罷,或多或少都提起過如何儲存鮮果。
但這件睡裙明顯不是,細吊帶,隻到大腿,腰部微收。
霍雲鬆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不是不好。”
“那你去。”他鬆開了手,孟櫻從速站起來,看也不敢看他就去打扮台邊持續補需求的護膚流程。
《調鼎集》裡記錄瞭如何製作這類特彆的糖:上洋糖十斤,和天雨水,盛瓦器內。炭火熬煉,待糖起沫,掠儘。水少再加,煉至三五斤,磁罐收貯。如杏、梅、桃、李,統統鮮果,浸入糖內,火(應為“久”)之,取出,鮮麗非常。若養桃、梅花、桂花、荷花,更佳。
“這局下完就結束了。”孟櫻很當真地承諾,固然這句話她已經說了三遍了,每次都因為死得太早而決定再來一盤。
何止是不好,的確臭得一塌胡塗。孟櫻的心機一眼就能看破,下棋更是如此,恐怕彆人不曉得她的目標似的,霍雲鬆都不曉得該如何讓才顯得不是那麼較著。
孟櫻極力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好了,你讓讓。”
孟飛龍哼哧哼哧去當伕役,把幾個白瓷罐子放到天井裡:“這是甚麼呀?”
“柑桔?還是玫瑰?”霍雲鬆說,“我分不出來了。”
孟飛龍:“……俄然好但願高考考這篇文章,我包管能夠拿滿分!”
“你好香。”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輕嗅,感覺如許的香氣令她沉浸。
饒是曉得她說的是吃掉棋子,霍雲鬆還是被撩了一下,要不是顧及到隔壁孟飛龍還在,他感覺本身會忍不住做點少兒不宜的事。
孟飛龍舉手:“那花露究竟是甚麼鬼?”
霍雲鬆把她之前下的棋子挪開:“冇乾係,我教你。”他把棋子挪了個處所,“是我,我就會下這裡。”
霍雲鬆不讓反笑:“那你過來。”
霍雲鬆不動聲色地帶走了話題:“小龍來幫我搬這幾個罐子。”
“應當是叫……花露?”
孟櫻大窘:“你胡說甚麼?”
孟飛龍站在中間圍觀了一會兒,終究明白為甚麼會下那麼久了,他不忍傷害“荏弱”的姐姐,冷靜上樓去沐浴,趁便開端每晚和女朋友的夜聊。
“是很不好。”孟櫻懊喪極了,“你不是第一個那麼說的了。”
孟櫻笑眯眯地說:“那是我衣服上的味道。”香料的味道固然好,但用久了不免厭倦,春季百花開的時候她就會彙集花瓣,曬乾後放進一個小紗袋裡,紗袋上縫上繫繩後就成了小香囊。
孟飛龍吐槽:“姐,明天阿誰西瓜膏還不敷嗎,我感覺已經夠好吃了。”
孟櫻磨磨蹭蹭走到床邊,被他重新抱回腿上坐下,他緊緊攬著她的腰:“現在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