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琪站在一旁,看著錦顏絕望的神情。收起笑容,說道“好,你視本宮為氛圍,本宮就算是氛圍也定要做你身邊一縷濁氣,每日纏著,讓你顧忌。你視本宮為浮雲,本宮就算是雲,也定要做你頭上的一片烏雲,每日布雨,讓你抬首瞻仰。”
錦顏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江麵,眼睛刺的發痛。又閉了嘴,也不知如何答覆。
兜兜轉轉本座還是同青龍神君結了親家。這也算是機遇。”
錦顏眼淚流出,被藍玉攙扶著進了馬車。玄琪坐在正位,閉著眼睛,在不想看錦顏一眼。
錦顏也不睬會,隻感覺五臟六腑全數壓到了喉頭,吐了幾口苦水。轉向藍玉說道“藍玉啊,姐姐坐不得馬車了,隨姐姐騰雲吧。”
玄琪瞪著錦顏,用力抓住她那隻帶著五色繩的素腕。五色繩下,昨日的掐痕若隱若現。還未褪去。又有些於心不忍,狠狠地甩了出來。吼怒道“你現在是恨毒了本宮對嗎?定要與本宮頑抗到底。”
那馬車瞬時左搖右晃起來,錦顏隻感覺胃中不住的翻滾,小腹一陣發緊。麵色慘白,額上盜汗直流。捂著肚子不住喘著粗氣。藍玉忙抱住錦顏,問道“姐姐,姐姐,你如何了?”
離得遠遠的便瞥見元鼇謹慎翼翼地將身著一身蟒紋朝服的赤翎穩穩地攙扶到了馬車上。赤翎已經懷胎四月,小腹微微隆起。身子有些粗笨,但性子還是毛毛躁躁。
一旁的藍玉提示道“姐姐該登輿了。”錦顏一腳踩到馬車之上,隻感覺身子一陣發沉,腳下一滑,實實在在地打了個趔趄。幸虧被藍玉在身後拖住。還不等反應過來,隻覺劈麵一陣北風閃過,玄琪先鑽進了馬車內裡,悶聲說道“赤翎有孕在身,身子沉重,你又無孕,竟也這般矯揉造作。”
玄琪望著消逝在一陣濃霧中的錦顏,不住的踢打著車轅。
錦顏將朝服的裙襬往上提了提,蹲在葦花上,眼中不住翻動著淚水。望著火線的太極殿入迷。
藍玉抿了抿唇,咂了咂嘴。低頭捲了卷指尖的絹子“羲和聖母的粽子,都是用陳年糙米做的,又煮不透,味同嚼蠟。”
那北嶽大帝,笑道“哈哈……自從前次瑤池嘉會一彆,小女便非靈佑太子不嫁。
笑了笑,轉而又對玄琪說道“琪兒,現在太子妃身材有恙,你就帶她同葦渡江吧。”
藍玉白了一眼玄琪,點點頭說道“藍玉也有此意。”
玄琪看罷,臉上一陣壞笑,貼到錦顏的右鬢,也一樣與她靠地更近了些。輕聲說道“天下女子果然普通,你從今早兒,就不住地仿照赤翎,但是做給本宮看的?讓本宮多心疼你一些?本宮竟然曲解了。現在懂了,成全你。”
赤翎拍了拍元鼇的後背,說道“就你會這般油腔滑調。”
說著將錦顏拉入懷中,大聲說道“愛妃身材有恙,定要保緊本宮,不然墜江可就費事了。”
她不知本身同玄琪的各種過往是對還是錯。也不知玄武是本身生命的歸宿,還是重生的開端。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本身撕了個粉碎,又要重新組合。組分解一個全新的模樣。 融入彆人的天下。
錦顏氣的火冒三丈,但還是不屑理睬玄琪。撇著頭“呼呼”地喘著粗氣。玄琪嘴角上揚,眉頭伸展,說道“好,你應下了。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忍到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