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多慮!戔戔幾匹戰馬算得了甚麼!而你給我的,倒是一件能夠竄改局勢的利器!”頓時小將軍見狀興興一笑,倒是早已趁著言玉說話的時節又將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因而開口問道:“我看公子儀表不凡,且到處憂國憂民,順手送出的禮品又都是這般重器,不知公子是......”
“嗬嗬嗬!這隻是大要工夫,當然不成!你以為練習和實戰是一回事嗎,若次次都是練習演練,久而久之,不免就會浮於情勢,勞民傷財不說,對戰力晉升也是毫無好處。我的意義是......主動反擊纔是最好的養兵之道,我大唐的軍隊必必要戰,且要耐久戰,一向戰,做到刀不入鞘,馬不卸鞍,隻要在最火線和勁敵停止耐久的對抗,才氣鍛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這就需求將軍隊分撥分批次源源不竭地送到火線鍛造,軍中職位的晉升,不能論資排輩,想要官升一級,彆無他法,必必要在火線立下軍功才行。此法如果用熟了,久而久之,這善戰勇武的脾氣也就練就了出來,則全軍高低大家思戰,大家戀戰,兵戈成了家常便飯,誰還會畏敵,且此消彼長,到時就我們會商的就不是鄰國犯邊如何抵抗的題目,而是鄰國爭前恐後的進貢稱臣時如何給他們排坐次的題目了。若另有那鐵石心腸不肯服軟的,那就隻要打到他服軟,而此時的軍中最需求的也莫過於一名勇武的大將軍,攻城拔寨,開疆拓土,決勝千裡,建不世之功!”言玉聲情並茂地歸納著,又幾次轉看著小將軍的反應,誰知小將軍那一張愁眉不但垂垂伸展開來,倒是越聽越鎮靜,垂垂臉頰漲紅,直將嘴也合攏不住,隨即大呼一聲。“好!”
“這夥匪盜害人不淺,前些日子還想借道雲蒼山突襲楚州,他們卻緊閉廟門,硬是不允,白白華侈了很多戰機,我遲早要踏平雲蒼山,將他們碎屍萬段!”李弘冀思考著,又忿忿喊出一句,“那不如我們現在便拿下雲蒼山,將賊酋斬首,然後再回江寧,先生覺得如何......”
“哦!”小將軍忙住動手,繼而舒緩口氣,和聲問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言玉歎出口氣,悠然道:“我大唐雖處在四戰之地,但若輪綜合國力卻也遠超他北國周人,且單就軍事來論,雖是各有所長,但團體來講也是不相高低,可為甚麼我堂堂天朝的軍隊一碰到敵軍老是畏手畏腳,一觸即潰呢。依我看,歸根結底還是士氣不敷,這士氣不敷乃是因為連戰連敗而至,連連敗北的主因倒是畏敵如虎,而這畏敵如虎嘛......則是因為耐久的實戰不敷形成的!常言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這千日養兵僅僅隻是養著,那用兵的一時又怎能出的了風頭,以是大要上來看,兵是不成養的!”
“哎......公子請留步!”小將軍心下一動,倒是見機,忙收起那副嚴厲的神態,轉而誠心道,“還請......公子指導!”
“雲蒼山上的匪盜少說也有三千餘人,何況這些人練習有素,個個身懷絕技,我曾在楚州時見過他們的技藝,毫不是甚麼烏合之眾!”言玉款款說著,“依我看,殿下還是先回江寧,待我醫好了手,自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