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身子俯身一見禮道:“皇後孃娘過獎了,倒是皇姐的功績呢,若不是皇姐的傾囊相授,阿柯倒是無掌控學得這般快的。”
聞言,皇上一笑,麵上不悅之色儘散,笑著便看向付柯道:“哦?二人說的這般頭頭是道,倒是不知你究竟是嘴上工夫短長些,還是有些真工夫的。”
心下倒是揣揣,看著付柯的眼神也更加的迷惑,倒是不知貳心中究竟在打著甚麼算盤。
一下一下地舀著粥入口也更加的食之有趣。
付葭月麵色有些難堪,卻不知尋個如何的來由,還是付柯得救道:“皇後孃娘倒是不知的,前些日子父皇給阿柯找了個弓箭教員,阿柯倒是如何都學不會。前幾日來皇姐這玩,倒是偶爾見著皇姐也在習箭,我跟著學了幾日。倒是昨晚練得忘了時候,皇姐說是晚間怕是路途不平安,便留我在殿中歇息了。”
聞言,付葭月隻得又扯出一抹淺笑,隨即機器地點了點頭。
聞言,一向坐在一旁不語的天子一掃麵龐中的陰沉,挑眉道:“哦?你卻還會為了練習射箭而忘了時候?我卻要重新熟諳我這兒子了。”
“還不是父皇給我請的師父過分技藝不精了,當下阿柯好不輕易遇見個稱心的師父了,倒是天然要刻苦些的。”
果不其然,皇上朝她問道:“葭月,這麼晚了你倒是出門乾嗎?”
還不待付葭月答覆,付柯便又搶先一步開口道:“皇姐都收了我做門徒了,自是情願的。”
皇上麵色一沉,卻又轉至吹鬍子瞪眼標神采看向付葭月道:“你但是不肯意?”
付葭月當上麵色一凝,卻隻乾咳了一聲道:“咳咳,冇甚麼。”
林皇後非常靠近地摸了摸他的頭道:“昨日你父皇還跟我唸叨,說是明顯見著阿柯常日裡聰明過人的模樣,倒是唯獨在這武學方麵落人之下,本日倒是便麵前一亮了,原是深藏不露了。”
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付葭月隨即麵色一轉,斂去眸中模糊的不安,如常日般笑道:“還不是樂得收了這麼一個聰明的門徒,這纔想起我之前在禦花圃中藏過一把上好的弓箭,又正值半夜,且阿柯還在練習,也偶然候,便是去取了。”
三人皆是就這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門前樹梢上掛著個拇指大的鈴鐺。
“倒是為何無緣無端地同你弟弟一起寢息?”當下,還是皇後微蹙著眉頭,問向付葭月道。
目光中帶著一抹核閱。
付朝對於女子的管束不如前朝嚴苛,但卻也是要順從三從四德的。而付葭月雖從小便被寵壞了,非常惡劣,林皇後這些年卻也是費經心機地想將她重新拉回窈窕淑女這個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