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怎可……”
成安公主臉漲得通紅,頭上金釵搖得直響,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北硯推至身後。
“那廣陵王殿下都這麼說了……”
“成安,你分開長陵之事皇兄如何叮嚀你的,你都忘了麼?”
宋珈安上前一步,便向廣陵王福了一禮,緩緩開口:“臣女雖寒微,可也是世家大族之女,容不得旁人出言熱誠,成安公主若向臣女與在場的大人與夫人賠罪,臣女便可既往不咎。”
宋珈安見達到目標,挑挑眉道:“公主殿下如果早些如此,也不至於擔擱如此久。”
“成安春秋尚小,平時又被皇兄寵壞了,小孩子氣,衝犯了宋大蜜斯與諸位大人,還請諸位看在我的麵子上,寬恕成安。”
兵部尚書周大人冷哼一聲,“我們大景的臣子,還找不著成安公主殿下經驗,公主殿下不如去學學女德,免得在彆人府上不知禮數。”
廣陵王故作難堪地撫上額頭,眉眼間劃過一起歉意來。“本日是鐘老夫人壽宴本王與落斐有同袍之誼,本想前來道賀,現在成放心直口快,擾了大師的興趣,本王這就帶著成安這孩子歸去,好生教誨,便不遲誤各位入宴了。”
“你們!你們就是針對本公主……”
想起方纔成安公主那鞭子幾乎落在宋珈安身上,夫人們心中的氣憤更甚!
廣陵王話一出,諸位大臣們倒是沉著很多,畢竟北硯是誰啊!那是名享天下的戰神。千軍萬馬置於身前仍麵不改色的長陵閻王。
沈敘轉頭看向宋珈安,眼底感染上笑意,“不知皎皎想如何?”
想必就是來找太子殿下與宋大蜜斯的不痛快就是了。
“皇叔!”
“本日是外祖母的壽宴,如果廣陵王殿下與成安公主想入宴討一份喜氣,我等便安排二位入坐,如果二人並無此意……”
沈敘與北硯劍拔弩張,圍著的大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兩邊誰也不讓,彷彿下一刻便要拔劍纏鬥在一起。
“皇叔……”成安急得直頓腳,她從小到多數且視為戰神的皇叔,怎可因為她在這幫刁民麵前逞強?
提到宋卓,廣陵王心頭一緊,他本就與宋卓勢同水火,前些日子為了給沈敘找費事求娶他的女兒,想必那廝已經是恨透了他,現在如果被他參上一本,長陵與大景的媾和前提就會對長陵更加倒黴!
的確是粗鄙無禮!
成安公主撇撇嘴,她當然冇忘,長陵帝奉告她在大景不要惹事,要收斂脾氣,還要……
“成安,不得無禮,如果你再多言一句,我便派人將你送回長陵去。”
“廣陵王此言差矣,成安公主還比孤的太子妃年長一歲不足,孤的太子妃尚未及笄,年幼之時替孤擋毒,傷了身子,前些日子大病一場,若不是鐘老夫人壽辰,孤纔不忍心皎皎出府受寒。現在成安公主這鞭子下去,讓孤的皎皎受了驚嚇,難不成廣陵王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把此事揭過?”
“還真當這是本身家了,對我們大景的太子妃喊打喊殺,一口一個刁民說誰呢!”世家夫人們不免忿忿不平起來,那長陵本就對大景稱臣,這成安公主搞不清狀況,來大景作威作福?
戶部尚書話還未說完,反被一旁的沈敘打斷。
宿世宋珈安與成安公主冇有多少交集,一個一心放在沈治身上,一個用心圍著沈敘轉,隻是得知成安公主在長陵兵變時為長陵帝擋劍,死在了她最敬愛的父皇懷裡,不由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