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鐘!你在做甚麼!”
馬瑛?那不是鬍匪的獨女麼!
沈敘下認識想將宋珈安護在身後,可宋珈安肝火直衝上頭,將沈敘往中間一推,隨即厲聲道:“和遠房表妹搞在一起,大喜之日任憑妾室欺負正妻。這便是你做出的肮臟事!你現在另有甚麼臉麵在這兒說話!”
宋珈安眉毛一挑“你如何曉得馬家人都死絕了?張嬤嬤你可還記得?她現在就在大理寺,等著你團聚呢!”
“宋大蜜斯好威風,可崔府,可不是你耍威風的處所,未迎親我方纔已經道歉,現在你們宋家的肩輿也從正門進府了,至於鶯丫頭,自古哪個男人冇有三妻四妾。實屬普通。”
崔老爺子手中青筋暴起,抬起柺杖便向宋珈安掃去!崔老爺子當年在軍中無人可擋!是名副實在的大景戰神!現在大怒之下,勇猛不減當年,若這一棍子下去,宋珈安不死也冇了半條命!
“去聖上麵前討公道?如果崔老將軍能活到阿誰時候再說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哪是甚麼喜宴?
“你在胡言亂語甚麼!你竟然敢咒我祖父!”
“你血口噴人!我是崔鶯,那裡是你口中的馬瑛!”崔鶯強撐著,神采煞白。手腳不聽使喚地顫栗!
“宋卓的女兒啊,倒是有幾分像你父親,不知你本日大鬨我崔家,是受了甚麼委曲?”
當年鬍匪害十萬將士慘死,聖上發怒,連誅馬家九族!馬瑛早就應當死了!怎會搖身一變成了崔家來的遠房表妹!
“那你便奉告孤,誰為尊,誰為卑?”
崔鶯隻看一眼便渾身發軟,幾乎跌在地上。
宋珈安在心中冷哼一聲,前麵鬨成如許,崔老爺子怎會不知?隻是瞥見本身孫子受欺負了,才站出來撐腰罷了。
“是不是血口噴人,到大理寺一趟,不就都清楚了?崔子鐘當年在行法場上狸貓換太子,將馬瑛救下,將無辜的女子豔豔奉上了斷頭台。”宋珈安從白翠手中抽出一張竹紙,上麵血跡斑斑。“這是豔豔家人的供詞,我們一會兒一起送去大理寺。”
崔子鐘敢怒不敢言,隻得縮著脖子躲在崔老爺子身後揉手腕,手腕上一圈淤青,可見力度。
崔鶯癲狂起來,放聲大笑,憑甚麼!憑甚麼!憑甚麼因為生父是馬冀就該死!
“天然是曉得的。”
崔老爺子陰冷的眸子彷彿要將宋知行,宋珈安兩兄妹生吞活剝,私藏叛臣之女是連累九族的極刑!當年本身禁不住孫子的祈求,便應了他,現在!現在竟然被麵前這個黃毛丫頭算計了出來!
“長輩履行公事,望崔老將軍共同。”
“就算如此,你如何證明我是馬瑛!馬家人都死絕了!我現在就是崔鶯!”
“你你!”崔老爺子舉起柺杖,直直地對著宋知行。
沈敘看向宋珈安,唇角勾著攝魂的笑,現在的宋珈安是他從未見過的,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獸,朝入侵者嘶鳴著。
“自古正妻從正門進府,妾室從側門進府。可你們卻將正門緊閉,要我們從側門進府,當真是覺得我們宋家好欺負?”
沈敘身著一身玄色裘服,繡上的四足金蟒比起大紅的婚服也不暗淡。
“無事”。沈敘神采淡淡,並不將崔老爺子放在眼裡。
本來宋珈安還迷惑崔子鐘如何養成了這般隨心所欲的模樣,現在看來定被崔老爺子寵嬖成了這幅模樣!
崔子鐘六神無主起來,欲抽出被攥住的手,可沈敘用了些力量,攥得崔子鐘疼痛難忍,忍不住大聲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