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扭過甚,眸中陰冷,心中對容妃的殺意再度燃起。“宋大蜜斯可悔怨為太子殿下擋毒?”
沈敘的目光落在宋珈安麵前的湯藥中,藥已經涼了很多,隻飄起薄薄的一層霧氣。“這是甚麼?”
見總珈安一副炸毛的模樣,沈敘偏著頭,用指尖小扣桌沿,漸漸悠悠的吐出幾個字:“體貼你。”
沈敘眉頭一挑,來了興趣,“為何?”
薑楚單手支著側臉,歪著頭,渙散地聽著。
聞言沈敘收起笑意,眉頭微挑,他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淩厲,如果不笑,隻讓人感覺心中出現涼意,冷酷而震懾。“還未到時候。”
宋珈安眉眼彎彎,如春花般明麗,她的皮膚如白瓷般吹彈可破,沈敘莫名心熱起來,鬼迷心竅地抬起手,捏了捏宋珈安的雙頰。
“本日的怎這麼苦?”
聞言宋珈安也冇有扭捏,拿起湯勺攪了攪,盛了勺送到了嘴裡,苦味伸展開來,宋珈安吐了吐舌頭,隻覺舌根都麻了。
“蜜斯,本日受涼了,把藥吃了吧。”
“我當時年紀小,甚麼都不記得,能替太子殿下擋毒,也算是我的福分,太子殿下賢明神武,使得西陌承諾十年不敢進犯,算是我自作多情,我總感覺這內裡也有我的功績,我雖為女子,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也為庇護大景的百姓儘了一份心。”宋珈安含笑道,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皇家哪有那麼多的真情,再說容妃仗著容家在後宮中放肆放肆,乃至殘害皇嗣,想必聖上比誰都清楚,連帶著對容妃所出的四皇子與嘉安公主也心生不喜,此次也算給容妃的敲打。”
沈敘的目光在宋珈安身上逗留半晌,視野耐人尋味,“為何宋大蜜斯感覺太子必然你想要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