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停下腳步,俯身歎了她的鼻息,立即上了馬車,與周亞夫一起往周府趕去。
老太太哀歎一聲,拉過周正的手,“與你無關,與你無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啊!皇家之事不是你我能擺佈的。”
出了皇宮,周正便要帶著緹縈去找淳於意,卻被周亞夫攔下了,急道:“正兒,跟我回府,鄭太醫已在府裡等著了!”
周亞夫微微一蹙眉,低頭思慮了三秒,從懷裡拿出虎符,雙手呈上,低聲道:“皇上,皇後孃娘,老臣年齡漸高,恐不能再統領全軍,隻求正兒能認祖歸宗,望皇上成全。”
房門“吱”的一聲被拉開,淳於意和鄭合前後從內裡走了出來,老太太上前,急道:“如何了?”
疇前不管甚麼時候見她,她都是活力勃勃,彷彿有效不完地勁兒,第一次見到如此溫馨地她,周正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緹縈……今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你走哪我都跟著你……好不好……”
周正微微低著頭,不言語,老太太輕歎一聲:“你的心機我也明白,可他到底是你父親,這血脈之情是斬不竭的……你們就在侯府結婚吧!”
周亞夫有些尷尬,卻還是笑著道:“理應先謝過老夫人,本日要不是老夫人來府裡奉告我,你和他們家五女人的事,我怕到現在還一無所知呢,這下好了,我和老夫人說定了,等緹縈好了,就讓你嫡母好好為你們籌劃婚事,你放心,我周家毫不會委曲兒媳婦的。”
周正也不言語,叩首後始終抱著緹縈屍首,與周亞夫一同分開。
竇皇後緩緩點頭,獎飾道:“皇上說的對,是臣妾癡頑了。”
劉恒拿著虎符正在打量,“當日絳侯求著朕演這齣戲,想要周正認祖歸宗,這虎符一事,全然在他料想以外,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絳侯呢!”
周亞夫走後,老太太回身進了屋,咳嗽一聲,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聞聲周正囫圇的抹掉眼角,站到老太太麵前。
劉恒不留陳跡的瞥了眼身邊的曹公公,曹公公心領神會,下堂接過周亞夫的虎符呈上,劉恒看了好久,又將此中一半放回了周亞夫手中,哈哈一笑:“絳侯一片慈愛之心,朕理應成全你們一片父子情深,來人,送周家父子回府。”
鄭合輕笑道:“已經服體味毒藥了,嶽父替緹縈也號過脈了,應無大礙。”老太太看了眼淳於意,淳於意直點頭,“今晚過了,藥勁就該散了。”
周正看著周亞夫,眼中情感龐大,還是還是拱手道:“謝過周大將軍。”
周正剛欲開口,卻被老太太打斷了,“周正啊,這父子冇有隔夜的仇,緹縈那邊你不必憂心,自有我與她去說,至於那親生母親那邊,我信賴她定然會明白你這做兒子的良苦用心的。”
“是,我這就回府。”鄭合朝著淳於意和老太太拱拱手,又拜彆過周亞夫,便轉成分開了。
“便利,便利,這有甚麼不便利的。我這就讓人給您清算房間。”周亞夫大笑著親身去給老太太安排房間。
“哦?”劉恒眉毛一挑,眼睛掃過周正,又看向周亞夫,“朕怎不知你與周將軍有此淵源?”
周正謹慎的將緹縈放到床上,淳於意從速評脈,鄭合先是拿出一顆藥丸放進緹縈口中,又道:“周將軍,你先出去,我與嶽父大人定能救回緹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