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我此生再不分開你！如有來生來世，我定也要生生世世與你在一起！就算是神仙的獎懲、妖怪的謾罵、再加上全天下人的停滯，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那一根精力支柱，就是她的父皇，曾經從小到大最心疼她、給了她統統的天子李世民。

“母妃……母妃……”高陽公主愣愣的眨巴著眼睛，“我母妃在哪兒？！”

——這個聲音，久久迴盪在高陽公主的心中。

“真的嗎？”高陽公主一喜，但頓時又皺起眉頭連連點頭，“我不信賴他！他是好人，他是妖怪！他不是我之前的父皇了，他一點也不疼我，他早就不要我了！”

睡得很香很甜，嘴角悄悄的向上撩起一絲兒，暴露甜美的淺笑。鼻中的呼吸卻比較粗重，可見的確是累到了極致，這一睡著近似於昏倒了疇昔了。

她曾下誓，天若亡我，就讓我永久的如許下墜下去；天如有情，就讓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他一麵！

“你此前……是用心裝的麼？”秦慕白終究問出了心中憋悶好久的一句話。

“好，不哭。不說這個了。”秦慕白倉猝伸手替她抹去眼瞪邊的眼淚，安撫的笑道：“玲兒乖，現在冇事了。你曉得嗎，是天子讓我來看你的。他跟我說，中要你的病好起來，他不再逼你做任何你不肯意的事情了。”

高陽公主的一雙小手悄悄的勾著秦慕白的左腕，閉著眼睛，略顯病態慘白的臉上儘顯得安寧與幸運。嘴角悄悄勾起，暴露了久違的一對小酒窩兒。

一邊說著，高陽公主又流出了眼淚來。

一向以來，最受李世民正視與信賴的親信近臣無外乎三個。“房謀杜斷”，彆的就是他的大舅哥長孫無忌。現在杜如晦已經亡故，隻剩房玄齡與長孫無忌。

嚥著白麪饅頭，高陽公主一雙紅十足的眼睛怔怔的看著秦慕白，淚如雨下。

“嘿嘿，還能夠。”高陽公主咧著嘴兒憨態可掬的笑，“冇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倒真會畫眉。”

皇室用的細炭眉筆，是揚州專貢的上上之品。相傳那邊專產一類極其細緻的炭粉，江南的小家碧玉們又專好打扮，是以時候用這類細細的炭粉將黛眉輕點，出落得窈窕動聽。

“記恰當初我們商定好的，你回京以後向天子認錯讓步，表示情願嫁入房家，你當時這要做了麼？”

“無師自通嘛！”秦慕白笑著答話，悄悄扭頭看了一眼，隻見院落的拐角處李世民的背影剛好轉過消逝。

高陽公主怔了一怔，再度茫然的點頭：“我不曉得……歸正，我父皇大怒，說就算我願嫁房家不肯娶我了，說要把我嫁到吐蕃去，還說不要我了，還說要把我關進冷宮……”

“好，我不走。但你瞪著眼睛如何睡覺？”秦慕白和順的淺笑，“乖，我在這裡守著你。”

“我歡暢，我歡暢你曉得嗎？”高陽公主抽著鼻子，又含著眼睛笑了。

“我願與你吃平生的白麪饅頭！”

一顆但願的火苗，微小卻固執的，再度在她的心湖當中綻放開來。便如一池血水當中綻放的純潔白蓮，美得令人駭怪，豔得令人堵塞！

“好耶！”高陽公主俄然一下揚起雙臂喝彩，“我要吃燉羊肚、黃燜魚和大麵饅頭夾鹹乾肉！還要和你一起吃，要你一口一口的餵我！”

“我想！我要見她！”